虞照看看施妙妙,又瞧瞧谷缜,忽而哈哈笑道:“原来如此……”笑声中,忽地举手,在谷缜肩上拍,施妙妙花容惨变,不及惊呼,抖手,蓬银雨向虞照射来。
虞照目不斜视,举手轻挥,漫天银雨距他尚有三尺,便叮叮坠地,片片银鳞,锋口向上,呜呜呜颤动不已。施妙妙神色又是变,脱口道:“周流电劲。”
虞照笑道:“小姑娘,你家大人没告诉你?千鳞之术全靠‘北极天磁功’,这门内功遇上‘周流电劲’,便会七折八扣,彼此抵消。故而见虞某,须得小心。呵呵,罢,再教你个乖吧。”说罢食指下引,银鳞应指跃起,片片相属,连成柄银光四射软剑,刺向施妙妙咽喉。
施妙妙飘身后退,踢起条长凳,那银剑矫矫昂动,刷声,那长凳凌空断成两截。施
”
“你说是元元子那鸟贼吧?”那姓虞笑道:“他奉昏君旨意,强抢民女,老子瞧不过去,小小弹他指头,没料这老小子不经挨,竟被弹死,晦气晦气。”
沈舟虚道:“天下人经得起你‘雷帝子’虞照弹,又有几个?”他漫不经意弹出数缕蚕丝,勾住屋椽,只纵,如飞鸟投林,连人带椅,飘入二楼。
他平时举止疏慢,弱不禁风,蓦地显出这般神通,楼上楼下均是惊,众劫奴更怕有失,也快步登楼,陆渐定眼望去,楼上三三两两坐几名客人,主人店家早已不知去向。
谷缜当窗临湖,身边墙壁上个窟窿,料是赢万城落水之处,身前张方桌,横七竖八,搁许多酒坛,迎面坐条大汉,骨骼极大,国字脸膛,如飞剑眉压着对虎目,灰布长衫赫然打两个补丁,脚下双麻耳草鞋,眼见便要破散。
陆渐寻思:“这人就是那‘雷帝子’虞照?”思忖间,虞照干碗酒,目光扫来,众人被他瞧,如刀枪穿胸,平生股寒意。
“沈师兄。”虞照笑道,“来碗如何?”
“虞师弟取笑。”沈舟虚叹道:“你明知道沈某只会喝茶,不会饮酒。”虞照啐道:“扭扭捏捏,忒不爽快。”又斟满酒道:“还是小兄弟豪气。”谷缜笑笑,两人碗盏相碰,双双饮尽。
虞照又道:“赢老龟老当益壮,演出王八戏水。你这小姑娘却没见过,但瞧你这篮子破铜烂铁,料是新进‘千鳞’高手。只可惜,虞某平生不打女人,算你运气。”
陆渐转眼望去,施妙妙端坐隅,愁眉不展,闻言抬头,不瞧虞照,却望着谷缜,目光流转,眸子深处,似乎藏着某种物事,复杂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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