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岛诸人均是变色,虞照听罢,伸出食指,轻弹酒坛,叮叮当当,清亮悦耳。弹罢问道:“沈师兄,这声音听来如何?”沈舟虚皱皱眉,道:“还成罢。”
虞照道:“师兄有所不知,这酒坛在说话呢?”沈舟虚笑道:“虞师弟说笑。”
“你不相信?”虞照呵呵笑,“这酒坛说,八部之中,就数沈舟虚这厮最不是东西,道理有三。其,这世上最可恨者,莫过于炼奴,而这厮不仅炼奴,还练六个,真是混帐到顶;其二,大伙儿拳脚,分个高低,岂不甚好?偏这沈舟虚不要脸之至,尽玩些阴谋
妙妙俏脸发白,霎时扣住六枚银鲤,清亮双目,死死盯着虞照。
谷缜目光转,忽而笑道:“虞兄,小弟敬你。”双手捧碗,气饮尽。虞照怔怔,点头道:“好,好。”挥手,叮叮不绝,银剑解体,散落地。
虞照喝罢,又道:“小姑娘你本领原本有限,如今又怕误伤小情人,心存犹豫,出手软弱,打将下去,吃亏不小,还是快快退吧。”
施妙妙面涨通红,叱道:“胡说八道,谁,谁是小情人……”虞照盯着她,目光如炬,施妙妙被他盯,顿觉心中机密尽被洞悉无疑,时欲言又止,面色越发羞红,色似胭脂,娇比海棠。
虞照见她半羞半恼,娇态可人,心中大觉有趣,嘻嘻笑两声,蓦地扬声道:“明夷,你这厮不学好,偏学赢老龟缩头缩脑,你‘粟’心法虞某闻名已久,今天正要领教领教。”
忽听角落里哼声,明夷沉着脸,从暗处踱将出来。赢万城忙道:“明老弟,莫要上当。”
明夷怪道:“上什当?”赢万城干咳声,道:“如今强敌环视,你三人理当携手御敌,千万莫受这姓虞挑拨,被西城贼子各个击破。”
“强敌环视?”明夷目光转,停在沈舟虚身上,徐徐道,“你说他?”赢万城点头道,“不错,算上他手下劫奴,可谓敌众寡,咱们若不齐心协力,只怕不能生离此地。”
虞照皱皱眉,喝大碗酒,笑道:“沈师兄,看来你名声不好,有你掠阵,谁敢跟放对?沈师兄若知情识趣,走得远远,小弟那是感激不尽。”
他出言不逊,众劫奴均有怒色,挺身欲骂,沈舟虚皱眉,挥袖拦住,笑道:“虞师弟此言差矣,东岛西城,誓不两立。而今东岛五尊来其三,师弟虽是西城第流人物,以敌三,未必能胜,若有闪失,平白折员大将。不若沈某助你臂之力,将这三人就地擒杀,挫挫东岛威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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