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中缺也是血肉之躯,虽凭独门内功,双手能够驾驭尸毒,但双眼要害,仍不敢叫这毒酒溅着,当下放开徐海,转手护住面门。
陆渐趁机后掠,将徐海递给谷缜,忽听桓中缺怪叫声,再度挥爪扑来,他既然失徐海,便想擒住陆渐,迫谷缜换人。
陆渐避无可避,挥手迎出,左手迎上桓中缺右爪,右手抵上桓中缺左掌。两人四手交,陆渐左手二指忽地勾住桓中缺无名指,咔嚓声,将指节拉脱。
桓中缺未及感觉痛楚,陆渐已势如破竹,噼里啪啦将他双手骨节卸脱,继而又卸脱双腕,
“擒贼擒王。”谷缜声疾喝,陆渐如脱弦之箭,把抓住徐海胸口要穴。
就当此时,嗤声,满厅孽缘藤尽数化为飞灰,姚晴倒退两步,脸上血色全无。
原来,谷缜虚张声势,说许多废话,全为转移群寇心神,让姚晴从容布下“孽因子”。
姚晴也知谷缜千方百计将她骗来,是为借用她神通,此时共御强敌,不容她袖手旁观,是以自进门开始,便悄然布下“孽因子”,谷缜与徐海虚与委蛇之时,她已将“孽因子”布好。她手法奇妙,厅内火光摇曳不定,众寇又被谷缜吸住心神,是以无人察觉。
众寇之中,唯有徐海深知谷缜厉害,是故也是团虚假,再见“财神指环”,更生杀人夺宝之心,当下假意交易,与谷缜共饮“结盟酒”,暗中却示意桓中缺下毒。
桓中缺双手蕴有尸毒,随时都能逼将出来,斟给徐海那碗,酒未沾手,是以无毒;斟给谷缜时,他将大拇指上挪几分,扣住酒坛边缘,酒水注下时掠过拇指指尖,沾染尸毒,故此酒到碗中,已是剧毒。
桓中缺手法神不知鬼不觉,谷缜方无人瞧出破绽。但他万没料到陆渐中掌未死,认出他来,谷缜料到他身份,知道他必会下毒,至于如何下毒,也就无须理会。
双方均为口是心非,暗伏杀机,敬酒时齐齐发难。但姚晴内功尚浅,“化生”又极耗真气,困住两百来人委实太难,只瞬,全身“土劲”尽被抽空,“孽缘藤”失真气支撑,群寇束缚陡然消失。
陆渐方才抓住徐海,便觉腥甜之气狂涌而来,他不敢硬接,闪身,将徐海挡在身前。桓中缺变掌为抓,扣住徐海左臂,左手则绕过徐海身子,呼地抓向陆渐面门。
陆渐向后急仰,桓中缺抓落空,中指从他额上掠过,怪叫声,正要运劲夺回徐海,忽听谷缜喝道:“瞧暗器。”蓬酒水迎面泼来,原来谷缜留心眼,只将毒酒泼半碗,剩下半碗,以防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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