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话?”严刚愤愤地说:“如今大难当头,若不听命于君,为国效力,岂不是眼睁睁看着鞑子得逞?”
“大宋完!”白朴摇摇头,叹口气道:“此地消息传出,前方必然不战自乱,如此以乱易整,对着蒙古皇帝
长,故而以岳武穆之才,也会被十二道金牌夺兵权,惨遭秦桧毒手。所以说,不是鞑子厉害,而是大宋没有个能放手干事大将。”
白朴说到这儿,叹口气道:“可惜当今除淮安王,没有人明白这个道理。”文靖听得脸茫然,白朴继续道:
“这些年来,千岁在朝廷中苦苦支撑,戍边将领大都得他保荐,鞑子屡次犯边,也是千岁力挽狂澜,迫退强敌,这次蒙古大举进犯,千岁不愿坐守临安,决意亲临蜀中督战,哪知被朝中对头纠缠,时间无法得到统兵大权。故而命三人携他亲笔书信先行入川,探察情势,决御敌方略,二安将士之心,三……”他说到这里,不禁语塞,心想:“其实千岁想乘此机会,挟兵自重,伺机夺取帝位,哎,这次若非他让们三人入川活动,软硬兼施,促使川中大将连番上奏,催请千岁督战,哪里能将兵权弄到手,他由此处潜行,也是防对头加害,哪知……”想到这里阴谋算计,他不禁叹口气,道:“你可知千岁对头是谁?”
文靖听得摸不着头脑,心想:“怎知道。”白朴也不待他回答,自顾自地说道:“千岁对头可不是平常角色。”他说到这里,面色微微沉,嘿然道:“便是当今太子!”
“那不是将来皇上?”文靖这下听懂,不由骇跳。
白朴冷笑道:“太子不满皇上宠信千岁,更怕千岁把持兵权,夺他帝位,故而勾结干佞臣,处处与千岁作对。千岁在世之时,手段高强,他们不是对手,不过若被他们知道这个噩耗,必然会大举排除异己,前方将领都是千岁手保荐,到时候难免人人自危,哪还会全心全意和鞑子打仗?”
“难道他们就不管国家死活?”文靖大奇。
“若他们有这份念头,岳武穆就不会屈死在风波亭。”白朴喟叹道:“小兄弟,这世上最无耻,莫过于权力之争。”他咬咬牙:“这桩血案说不准便是那个猪狗太子手笔!”
端木长歌干咳声,道:“白先生,此话未免太过,这里说说无妨,别处还是不说为妙。”
“怕个什?”白朴惨笑道:“朝廷中除千岁,谁也不在眼里,千岁这去,白某还有什牵挂,难道还要对这个扶不起大宋朝低三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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