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好一阵,方道:“不骗人么?”花晓霜含笑道:“这次便不骗人。”梁萧不觉莞尔。二人心中喜乐,挽着手在山谷中徜徉,互诉别情。走了一阵,觑得一眼寒潭,清莹秀澈,善可鉴人。
花晓霜临水自顾,忽见鬓间已有几缕白发,心头不觉一痛。梁萧猜到她的心思,瞧得繁花正茂,便摘下一朵紫色大花,别在她鬓间。花晓霜偎人梁萧怀里,忽地轻声抽泣起来,梁萧将她搂着,黯然无语。花晓霜哭了半晌,抬起头来,抹泪道:“萧哥哥,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梁萧道:“那是自然,我死也不和你分开了。”这几句话在二人心中设想过千百遍,事到临头,却是毫无阻滞,平平淡淡说了出来,一时间,二人两手紧握,四目相对,彼此间心意交融,不言自明了。
花晓霜沉默半晌,又叹道:“萧哥哥,这些年来,我空白多了许多白发,却是一无所成,真叫人泄气。”梁萧奇道:“这些年你走遍天下,活人无数,怎会一无所成。”花晓霜道:“你算算,即便我一天救十个人,一年也才救三千多人,十年也救不到三万个,何况一天多半救不了十人的。有些病更是我治不了的,当年向观音大士许下的愿心,一半都没做到。”说罢不胜气馁。
梁萧沉吟道:“常言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一人本领再大,终也有限。晓霜,你既然教了呙儿医术,何不大开庠序,再教导一千得力徒弟,徒弟再教徒孙,徒孙再传徒弟,长此以往,代代不穷,所救病人何止亿万?”花晓霜怔了征,喜道:“萧哥哥说得是,过些日子,咱们就盖所房子,找些聪明的孩子,好好教导。”梁萧笑道:“盖好学堂,门前还须写副对联。”晓霜笑道:“什么对联?”
梁萧一本正经,道:“右联么,就叫做‘莲足踩扁鹊’;左联么,则是:‘粉拳揍华佗’。”花晓霜白他一眼,佯怒道:“好呀,你不敬先贤不说,还把我比成当街撒野的泼妇了。”梁萧笑道:“别忙嗔怪,还有横批呢。”花晓霜奇道:“哦,好歹说来听听。”梁萧深深看她一眼,叹道:“那便是‘阎王服输’了。”二人不觉相视而笑。
笑了一阵,梁萧又道:“有了门联,门神也不可少。正好,我和花生一边一个,哪个学生不听教的,就踢他屁股。”花晓霜嗔道:“胡闹,小孩子哪挨得住你的拳脚?再说,萧哥哥你本事天大,怎好来给我看门,庙小不敢容神,敬谢不敏了。”梁萧摇了摇头,道:“我的本事不过屠龙之术,无所用之。”花晓霜见他说话之时,眼中掠过一抹痛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