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来棠梨宫之前原是服侍余更衣,因余更衣获罪不用那多人伺候,所以遣奴婢出来。在奴婢来棠梨宫前日,余更衣叫奴婢去,赏奴婢不少金银,逼着奴婢答应为她当差。奴婢……也是时糊涂。求小主原谅!求小主原谅!”说着又是哭又是磕头。
语气冰冷:“你只管说你。这是你将功赎罪机会,若还有半分欺瞒,决不饶你!”
“余更衣说别不用奴婢操心,只需在小主服用汤药饮食里下药就行。奴婢进棠梨宫当晚,就按着余更衣吩咐在墙角下发现个小洞。余更衣有什吩咐,要递什东西进来,都会有人在墙角洞里塞纸条,奴婢按着去做即可。”
槿汐木着脸问:“那药可是这样传递进来?也是余更衣教你用
以后必定好好待你。”
花穗脸色煞白,整个人僵在那里,如木雕般,流朱厌恶地看她:“还不快去!”
满屋子寂静,盆里炭烧通红,冒着丝丝热气,忽然“噼啪”爆声,溅几丝火星出来,吓得花穗猛地抖。晚春午后温暖阳光隔着窗纸照在她身上,照得她像尸体样没有生气。
无声无息微笑着看她,花穗浑身颤栗着匍匐在地上,点点向炭盆挪过去。没有人说话,所有人眼睛都注视着她。
知道是花穗干,但是,她只是个服从命令人,要她亲口说出幕后指使者。徐徐笑道:“不敢?如此看来你对忠心可真是虚假呢。”
花穗胆怯看眼,目光又环视着所有站着人,没有个人会救她,她低声抽泣着,缓缓伸直蜷曲着雪白食指和大拇指,迟疑去握那块看上去比较小炭。她滴眼泪落在滚热炭上,“呲”声响,激起浓浓阵白烟,呛得她立刻缩回手指,落下更多泪来。终于,花穗再次伸出两指去,紧闭着双眼去捏块炭。在她手指碰触到那块滚热炭时,她厉声尖叫起来,远远把炭抛出去,炭滚得老远,溅开地炭灰和火星。
花穗手指血肉模糊,散发着股淡淡皮肉焦臭。她嚎啕大哭着上来抱住腿,哭喊着“小主饶命!”流朱和浣碧边个也拉不开她。
皱起眉头道:“以为你有多大胆子呢,连在汤药里下药事也敢做,怎没胆子去握那块炭!”
花穗哭诉道:“小主饶命,奴婢再不敢!”
沉声道:“那就好好说来,要是有半句不尽不实,立刻拖出去打死,打死你也没人敢来过问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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