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下慌,恨不得将自身缩进斗篷里不见,即刻转身回避,“素闻王爷心有七窍,可知真是多心。”
他口气里有难耐急切和不愿相信,“嬛儿,你早已两心相映,今日你乍然回宫,又刻意冷淡。嬛儿…”
入夏时分,荼蘼花正开得蓬勃如云。荼蘼又叫佛见笑,因而甘露寺带漫山遍野开得到处都是,大捧大捧雪白浅黄花朵在夜色中看去似茫茫然大雪纷扬。不得不止住他话,截然道:“开到荼蘼花事。清,们缘分实在尽。”
山风入夜强劲,鼓鼓地贴着面颊刮过去,似谁手掌重重掴在脸上,打得两颊热辣辣地痛。有片刻沉默,似是河水东流不能回头呜咽如诉。他声音清冷冷,似积在青花瓷上寒雪,“从前你说于男女情分上从不相信缘分说,唯有软弱无力自己不肯争取人,才会以缘分作为托词。以缘分深重作为亲近借口,以无缘作为却情意假词。”
风夹杂着荼蘼花浅浅清香,那种香,是盛极而衰时极力挣扎,淡淡道:“亦说过,或许有天真到无路可去、无法可解地步,才会说,缘分已尽。或者…”强抑住心底翻涌痛楚,“清,实在可以告诉你,只想却与你情意。”按住小腹,低低道:“想必李长已经告诉你,已有三个月身孕。三个月,你该知道这孩子不是你。”
他颓然转首,声音里掩不住灰心与伤痛,“不错,三个月,便是才走个多月,你便和皇兄在起。”他牵住手,他手那样冷,那种冰天雪地般寒意从他指尖直逼到心口,“嬛儿,人人都以为死,那不要紧。你要自保求存也没有错,只是痛惜你,你是从紫奥城里死心出来人,何必再要回到伤心地去苦心经营?实在不忍…情愿是温实初生世照顾你。至少,他是真心待你。”
“温实初?”轻轻哂,“想要唯有你皇兄能给。父兄性命,甄氏门活路,想要荣华富贵。甘露寺数年受尽凌辱与白眼,再也不愿任人鱼肉!人为刀俎,为鱼肉日子过得怕,为何不是为刀俎,人为鱼肉——”
他牢牢看着,那琥珀色眼眸几乎能看穿所有掩饰。不自觉地别过头,躲避他让人无可躲避眼神。“你说旁都相信,可是嬛儿,荣华富贵何曾能入你眼里?你若非要以此话来压低自己,岂非连对你情意也并压低?玄清真心爱护女子,岂会是这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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