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节,遥望碧天白云,从容微笑出来。
注释:
①起居注:起居注有两种含义,为皇帝言行录;二为职官名。
②出自《新唐书·文德长孙皇后传》。原话为:“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妾以妇人,岂敢愿闻政事?”牝鸡司晨,比喻妇人专权。唐太宗知道长孙皇后深明大义,因此下朝以后经常都要和她谈起国家大事。但她却很郑重地说:“牝鸡司晨,惟家之索。是妇道人家,怎能随意议论国家大事?”太宗不听,还是对她说得滔滔不绝,但她始终却沉默不语。以此来彰显后妃之德。
道:“扶莞妃坐下。”太后拉过手,细细道:“哀家原先瞧着你虽聪慧,然而总不及惠贵嫔大气。自你回宫之后,哀家时时冷眼旁观,你提醒祥嫔小惩大戒、为徐婕妤安危冒雨求见哀家、不倚宠干政、敢为徐婕妤直言,实在是难能可贵。果然皇帝眼光不错,你确当得起皇帝对你宠爱。”
低首,微微露出几分赧色,“臣妾承受皇恩,不敢辜负。”
太后愈加满意,“甘露寺几年,你是练出来。”说着笑向玄凌半是嗔怪半是抱怨,“皇帝身边是该多些如莞妃和惠贵嫔样贤德女子,而不是如安氏、叶氏之流。且当日杨芳仪事,皇上关心则乱,未免急躁些,其实该当好好推敲——宫中人多手杂,杨芳仪未必是心思这样深远狠毒人。”太后神色渐渐郑重,“傅如吟之祸哀家不想重见,杨芳仪是否冤死哀家亦不欲计较,皇上日后留心就是。”
“儿子也不是真要梦笙死,只不过让她先得个教训罢,来日再细细查问。谁知她气性这样大,儿子也甚觉可惜。”玄凌眼角微有愧色,低头道:“儿子谨记母后教训。”
太后半是叹息,“你要真记着才好,口不应心是无用。”
玄凌藕色袍子被殿角吹进凉风拂得如流连姹紫嫣红间硕大蝴蝶翅,“儿子有如此贤妃,母后所言不贤之人也不足为道。”
如此几句,看时候不早,与玄凌也告退。
转身出去个瞬间,瞥见帘子后芳若隐约笑容,亦报之会心笑。
若无芳若,如何得知太后亦有怜悯徐婕妤之心。若无这些事,如何能成为太后眼中贤德之妃,得她如此赞许与疼爱。
便如眉庄,有太后支持,安全、地位才能暂得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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