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姚紧紧攥着那枚多宝戒指,似要把它捏碎般,“二姐,真是在别女子手上摘下?”
玉隐长叹声,“柳氏是他第八房妾室,”她握住玉姚手,“三妹,真不值得。”
良久,玉姚轻轻“哦”声,那声音淡薄如雾,“再不会记得这个人。”她声音那样轻,仿佛不在人间般,却是那样决绝,说罢,转身向内室走去。她步履有些摇晃,似缥缈无依缕轻烟,旋即消失在屏风后。
玉隐抓着手心,颇有自责之色,悔道:“是急燥。”
安慰地拍拍她手,柔和道:“你只是说不敢说话罢,且你是她姐姐才肯对她说这样话。”
坐。”
心中轻轻震,旋即笑道:“王爷待她原无什情分,不比与你相识多年,王爷既不在她那里过夜,自然都是你服侍妥当。”
玉隐笑容稍敛,很快笑道:“长姐惯会取笑!不过王爷确待很好。”
也许,这样就很好吧,各自举案齐眉,似演戏文般。
人生,其实不也如戏?就如与玄凌般,演得久,自然也入戏,外人看来如斯情深,唯余自已点滴在心头罢。
玉隐然地点头,“长姐回去歇歇罢,等下敬妃要来报这个月账目,也
言毕,玉隐与同去看玉姚。当把“管溪已死”消息告诉玉姚时,玉姚只静静听着,面无表情,仿佛是在听旁人事般。
把枚晶光灿烂多宝戒指放在她面前,她眸光倏然亮,不自觉地把戒指团在自已掌心,痴痴道:“他还留着,他竟还留着!”她猝然站起,发上枚珠钗玲玲作响,满面急痛,“大姐,他还是想着,他没忘!要去见他,你让去见他最后面!”她抑制不住喉头呜咽之声,“姐姐,他已经死,以后再也见不到他。”
心中酸,拉住她道:“你疯!他自有他妻妾在刑场为他哭丧,你跑去算是什?!”
玉姚急痛攻心,哪里肯听,她身子虽柔弱,发起狠来力气却大。玉隐见她挣扎,忙把拦住,劝道:“三妹醒醒吧!这戒指管溪何曾留在身边,是从他小妾柳氏手上摘下来。长姐怕三妹你伤心,还不让说,”玉隐胸口起伏不定,“三妹忘从前?今日你这步出去,便是叛族叛家,明日甄家就会成为京城里最大笑话!”
玉姚停止挣扎,静静怔在那里,如遭雷击,神色恍惚,玉隐虽情急之下口不择言,然而也是实情,眼见玉姚这个样子,也不免着慌,忙唤道:“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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