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诧异,“你向在府里治下极严,想必采芷即便在王府也不敢如何。”
玉隐似笑非笑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趁着要挑人入宫方便,便求着王爷做主把几个有姿色女孩子配人家或者打发出府。纵然王爷无心,这些女孩子大,仗着是王府老人,又有几分姿色,难保不起什心思。有个尤静娴在府里已够。”
不觉道:“王爷性子你是知道,何必这样不放心。”
她面色微微沉,看向眼神不免有些哀怨之意,“姐姐自然是知道王爷性子,只是自己不放心罢。”
自悔这话说得莽撞,叫她多心。正待拿话岔开,抬眼却见她已是如常安静和气样子,倒叫疑心方才是错认她怨艾,于是道:“你向不把尤静娴放在心上,也说王爷不大理会她,如今怎倒上心。”
面都不得。”
惊她心思之通透,不由更加喜欢,含笑道:“妹妹聪慧过人。”
“是姐姐聪慧。”她盈盈看,“皇后明知如此,但因皇上亲自嘱咐,终究不能推脱。只能明知其险而无法躲避。”她停停,颇有疑色,“姐姐这般费心,难道与庄敏夫人般,意在凤座?”
轻轻摇头,“登后位便成众矢之,不必以身犯险。何况若真有此意,胡蕴蓉早已视为眼中钉,还能容至今日?”
她笑,“想姐姐也不会这样鲁莽。”
玉隐微沉吟,“王爷虽不喜欢她,然而她到底出身世家,颇识诗书,有时能与王爷攀谈几
黄昏已至,几重纵深宫苑被明明灭灭绢红宫灯渐次点亮在灯火里。烛火摇曳,几树艳色茶花被光线化成片涟漪嫣然艳湖。燕宜目光投向遥远深处,“赤芍无礼却恩宠渐深,连新来瑃嫔与珝嫔也奈何不得呢。”见她笑容寥落,亦不觉感触,如今宫中出身王府三嫔甚得玄凌爱宠,尤以瑃嫔与珝嫔为甚,如花开并蒂,双芳菲,瑛嫔江沁水虽则稍稍逊色,亦算是得意。然而即便如此,赤芍依旧深得玄凌眷顾,并未被冷落分毫。
然而,与瑛嫔同住珝嫔却曾悄悄说与听,“无人处常见瑛嫔垂泪呢,也不知是为什。”
道:“大约是她家中还有父母,思念家人罢。”
珝嫔却摇头,“初入宫时也未见她思念家人啊,如今反倒难过。”
珝嫔出身清河王府,本是王府中极出挑歌女。玉隐曾向笑言,“虽然王爷无心于他人,然而采芷相貌在王府侍女中堪当第,倒不能不防着,正好趁此机会送入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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