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达
嘴在张合着，可从他嘴中发出声音，在方孟敖听来已不是他声音，而是他背后天空中传来带着浓重浙江奉化口音回响：“方孟敖人才难得，很健康，有尊严！”
方孟敖看此刻坐在面前曾可达也已经不是曾可达
。他看见是
个虚幻替身，他想竭力看到隐藏在这个替身背后那个身影。
可曾可达背后是敞开窗户，窗户外是无边无际夜空。
“很健康，有尊严……”这几个字依然在回响，在窗外夜空回响，在方孟敖内心回响。
——这六个字方孟敖感觉十分熟悉，他想起是学界对新月诗派代表人物闻多先生新诗评价，现在曾
此时曾可达面前方孟敖已经不再是以往方孟敖，叠现在他眼前是不久前建丰发给他那份电文，是电文上那三个字代号“焦仲卿”！
他改以往居高临下态度，表现出从未有过宽容大度春风和煦，说道：“也好。那
就先传达建丰同志对你评价。”
帽儿胡同二号院门内。
院门被老刘双手使着暗劲儿往上抬起，很快打开，却没有发出点儿声响。
谢培东闪身进院门。
耐心地等待着方孟敖。
在空军服役十年，方孟敖直没有加入国民党和三青团，因此从来没人叫他同志。只有那个晚上，崔中石秘密介绍他加入**党，叫过他声同志，此后也再没有以同志相称。现在这个称呼突然从曾可达嘴中叫出，方孟敖明白自己等待这刻终于逼近。
方孟敖从桌上慢慢拿起那只打火机和那支雪茄，却突然将雪茄向曾可达递去：“抽烟！”
曾可达望着伸到自己面前雪茄，这可是刚才递给孙秘书雪茄，他丝毫没有愠意，坦然地接过雪茄。
方孟敖接着打燃打火机，慢慢伸过去。
在院门内等着他是张月印。
那扇门又被老刘往上抬着很快关上。
张月印跟谢培东飞快地紧握下手，没有说话，立刻向北屋走去。
老刘紧跟着走去。
飞行大队营房方孟敖单间。
曾可达将雪茄生涩地含到嘴里，方孟敖伸到他面前火却又停住：“这可违反新生活运动。”
“没有那
严重。”曾可达主动将烟凑向火，吸燃，“共事个月，上面指示，想听听你对组织看法。”
方孟敖盖上打火机盖子，望着他：“组织？哪个组织？”
曾可达：“们国防部调查组，建丰同志领导国防部预备干部局。”
方孟敖：“没有什看法。你们对有什看法，可以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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