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啊,火样烧着太阳!
烘干小草尖头露水,
可烘得干游子底冷泪盈眶?
——建丰同志叫曾可达送给方孟敖诗歌竟是闻多《太阳吟》!
满目逆光在渐渐退去,方孟敖眼前出现远山上空轮真实太阳!
可达背后那个人物竟能将这个评价拿来评价自己!
方孟敖目光从窗外收回来,望向曾可达,试图从他眼神中捕捉到他背后那个声源。
曾可达眼神中却只能看出他在竭力记忆,因此他嘴也只是在机械地张合。那声源于是很难捕捉,那个浙江奉化口音回响于是总在远处飘忽不定:
“……不解他人接受不他自表现,解他人才能欣赏他超越于功利之上精神,也就是闻多先生在评论唐诗时说宇宙精神。们以往错误就犯在不能接受这样人才、这样精神……”
方孟敖眼前出现飞行时无边无际天空,天空中是片飞行时最忌讳逆光!
穿过时空,回到1943年,云南,昆明郊外,空阔机场——
背向太阳临时搭成演讲台上,挺立着闻多先生那袭代表中华民族永远不屈长衫!
蓬勃向往苍穹如飞云乱发,深深眷恋大地如松针硬须,深藏在镜片后沉痛而深邃目光,还有拿在手中画着弧形硕大烟斗!
“你代表将首诗送给他。这首诗是他最喜爱,也喜欢……”
曾可达身影已完全消融在逆光中,远处那个带着浓重浙江奉化口音开始抑扬顿挫地朗诵起来:
太阳啊,刺得心痛太阳!
又逼走游子底出还乡梦,
又加他十二个时辰九曲回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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