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准无力地拨他手,虽然无力,但那厌烦样子惹恼方炽,他打心眼里涌起股怨恨,恨高准骨子里藏着傲气,恨他吸引自己却敢高高在上,他弓起身体撑过去,非要扳那张脸,不知道是病着还是耗光耐性,高准执拗地反抗,你来往间“啪”地响,他拍方炽个耳光。
力气不大,与其说是耳光,不如说是次过当自防卫,方炽被拍得偏过头,眼睛瞪圆盯着扯散开来被角,被子下头是高准香槟色睡衣,和睡衣里带着汗珠潮红肉体。像被人兜头打拳,他面红耳赤,脑子里嗡嗡叫,如同踩在善恶边界浪子,不由自主地去抓高准不老实双手。
高准这时还没意识到什,闪避着,不让他抓,方炽呼吸越来越急,像捕鼠猫,哪里有挣扎就往哪里扑,很快,他把他抓住,牢牢地,点不让动弹。高准无济于事地扭动手腕,他何尝不怨恨方炽呢,怨他道貌岸然,怨他白昼和黑夜不同两副面孔,他始终较着劲,鼻子里发出似有若无哼声。
“别动!”方炽大汗淋漓地吼,高准不听,滚烫身
医院。”
接着,他想他看到定是幻觉——高准眉目只是微微动动,却像石头开出花,剪刀发出芽,多情得丝丝入扣:“你真来……”眼泪像断线珠子,从那双春波眼里打落:“像你答应那样……”
方炽哑巴,心里肺里都被某种与世为敌决然填满,这决然发酵着膨胀着,多少维持那几分钟,当他把高准抱上副驾驶,挂档点火,系上安全带,松脚刹要开出去时候,才倏忽冷却下来。
想起刚才所作所为,方炽不禁冒出身冷汗,左林林被他推搡在地上,那眼神是震惊不解,目光中仿佛折射全世界,让他看清自己倒错。摘档熄火,他拽下眼镜扔在仪表盘上,身边三寸远是他时冲动犯下错,他病人,个男人。
“方炽你是不是有病!”
左林林话还在耳边,他惶恐地抱着脑袋,他们从没这争吵过,他曾经句重话都不舍得对她说,如今为高准,他居然把她丢在那儿。
“高准,……”他艰难地开口。
“嗯?”高准迷蒙地回应,方炽凑近细细把他看着:“你不能跟走,”他用手掌探他额头热度,很烫:“你听话,抱你上去,林林会带你……”
高准立刻把头偏向边,即使眩晕即使迟钝,他也明白,方炽要再次把他推开。
“看着,”方炽强压着心里焦灼,端他下巴:“跟你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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