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形谁都看得明白,这是对亡命鸳鸯啊,那少年抬脚把锦衣卫踹开,手把住廖吉祥刺向自己手,手揪住他散乱头发,贴着他耳朵说:“爷爷,你死,回去也活不成,何苦呢?”
廖吉祥垂着眼,不说话。
“你说……万岁爷要是知道这世上有这个什‘锄’,是不是要不痛快?”
廖吉祥眼睛动,惊恐地看向他。
少年笑起来:“要是万岁爷,指定要把他撅呀!”
。
难道……廖吉祥震惊,难道他直知道?
“上次在你那个多宝格上,看见枚白玉闲章,刻是‘金貂贵客’。”那天,在三条巷小院,临入睡,谢鹭确实搂着他说过。
他还说,刻不怎样。当时自己是怎回答?记不住……廖吉祥觉得眼泪马上要夺眶而出,炙热着蒸腾着,要把眼睑都烧着:“春锄!”
他突然喊,把拖他锦衣卫吓跳,那少年连忙吩咐:“抓牢他,捆起来扔到马上!”
廖吉祥把抓住他前襟,那片绣着蟒纹绫罗,少年放轻声音哄他:“你不闹,让他远走高飞,行不行?”
廖吉祥眼前只有条路,行,他认命地闭上眼。
(11)伴伴:明代皇帝常称呼伴读或贴身太监为“伴伴”、“大伴”或“某伴”。
心迹双清!所以他才刻心迹双清!廖吉祥奋力挣扎,谢鹭误会他,自以为是,直误会他!
谢鹭这时候才忤逆锦衣卫:“养春,不要挣,你不要挣!”
廖吉祥整张脸都湿,左右被那多人围拢着,他只能从肢体缝隙中看见谢鹭,不能让他误会,他只想着,死也不能叫他误会!
猛劲儿,他把手从混乱钳制中抽出来,将自己发髻上木笄拔握住,反手往脖子上插,锦衣卫爆发出惊叫,谢鹭不知道怎,没命地往前冲,被从后脚踢倒,趴在地上,固执地往前匍匐。
血从侧颈淌下来,廖吉祥扎歪,眼前那多张陌生脸,来来去去,谢鹭不会误会,他想,不会误会他这颗心,里头再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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