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镇筸兵放声狂笑。鲍超又气又羞,满脸通红,脖子上筋根根鼓起,恨不得将这几个兵油子捏个粉碎。滕绕树跨上前去,要和他们讲理。个镇筸兵大叫:“你要打人吗!?”说时手抬,滕绕树脸上挨巴掌。滕绕树火,拳打过去,那人牙齿碰着舌头,顿时鲜血直流,气得哇哇大叫,用头撞过来,另外几个兵也跟着冲来。辰州团丁们仗着有鲍超在旁,勇气大增,齐迎上去,大打起来。棚
“巫家拳还有太子金拳、麒麟、四字、正平、摆门、单吊、掐吊、三桩等六肘拳,都是很厉害。”
众人听,对塔齐布巫家拳术知识丰富,都很佩服。
滕绕树又就福建少林外家拳和湖北武当内家拳两家拳术异同,向鲍超和塔齐布请教。大家正边吃边谈得高兴,忽听得旁边桌人大吵大闹起来。
这是四个镇筸兵在喝酒赌博。输者不服气,先是骂着粗话脏话,然后和赢家扭打起来。另外两个并不劝架,反而在旁添火加油。塔齐布看看不像话,过去唱道:“不要在这里打架!丢人现眼,要打回营房去打!”
镇筸兵自明代起便以凶悍闻名于世。咸丰时期镇筸兵,虽不能跟过去相比,但在全国绿营六十六镇中,仍然算是第等强悍。个个是私斗、打群架、管闲事能手,平时相处,内部常起械斗。声胡哨,立即形成两军对垒之势。打得眼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也不在乎。般总兵都怕调到镇筸镇来。若是遇到镇筸镇兵与别镇兵争吵起来,镇筸兵便会自动联合起来,致对外,拿刀使棒,不把对方打败,决不罢休。当下这几个镇筸兵听到塔齐布吆喝,扭打松手,都斜歪着头看着塔齐布,其中个说:“老子们在这儿玩玩,干你屌事?你叫个屁!”
鲍超走过来大声说:“个参将话,你们都不听,还有军纪王法吗?”
个镇筸兵乜斜着眼,喷着满口酒气,冷笑说:“你算什东西?吃饱胀着肚子,到茅房里屙屎去!人还没变全,竟敢教训起你大伯来!”
滕绕树看着这几个镇筸兵如此骄横粗野,用这种难听话骂鲍超,他则听着不舒服,二来也要讨好鲍超,便冲过去大声说:“这是鲍哨官,你们休得无礼!”
那人哈哈笑起来:“子叽吧鲍哨官,老子只知道山海关、函谷关,从来也没有听说过什鲍哨‘关’。屌毛灰团丁头,也算个官吗?”
另个镇筸兵冷言冷语地说:“这鲍哨官不就是那个穷得无聊要卖老婆痞子吗?什时候当起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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