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起豹看完信,冷笑声,心里说:“
里棚外人,见兵勇打斗,吓得纷纷逃离,那瞎子也卷起太极图慌忙走开。鲍超几次想打过去,被塔齐布抱住。镇筸兵人少,吃亏后,狼狈逃出火宫殿。塔齐布、鲍超、滕绕树等继续喝酒吃饭,待到日头偏西时才回营。
还没等他们在营房里坐定,百多名镇筸兵人人执刀拿枪,气势汹汹地跑到三营营房门外,大声嚷道:“把在火宫殿打人凶手交出来!”营房里其他辰州、新宁、宝庆等地团丁都不明白发生什事。营官邹寿璋急忙走出营房:“弟兄们,有话好好说,邹某人定负责处理好。”
火宫殿里几个挨打兵吵吵嚷嚷地说个大概。邹寿璋怕闹出大事,陪着笑脸说:“弟兄们先回去,待禀告曾大人后,定从严处治。”
待镇筸兵走后,邹寿璋把滕绕树等人叫来,详细讯问。滕绕树把情况如实说遍。邹寿璋和鲍超起来到巡抚衙门射圃旁曾国藩住所里。邹寿璋把情况说遍。曾国藩气得脸色铁青,扫帚眉倒吊,三角眼里充满杀气。鲍超吓得两腿打颤,跪下说:“鲍超该死!今日在火宫殿,实是因为镇筸兵骂鲍超。他们骂鲍超,看不起团练,其实就是骂大人,看不起大人,若不是塔将军扯住,鲍超今日会打死那几个畜生。
曾大人,鲍超辜负你老情意,你老打鲍超百军棍,把鲍超赶出团练吧!鲍超是个堂堂男子汉,也不想再在团练里受这种鸟气。还是到江宁找向提督去。”
曾国藩在房里快步走来走去,牙齿咬得咯咯响,腮巴起伏,句话也不说。罗泽南说:“鲍哨官无过,还多亏鲍哨官气量大,没有酿成更大事故。今日之事,错在镇筸兵,但滕绕树也有些责任。绿营、团丁之间本不和,为顾全大局,不如忍下这口气,将滕绕树等人责打几十军棍,平息这场风波算。”
曾国藩看着罗泽南说:“绿营欺负曾某人,得寸进尺,连兄弟们也跟着受委屈。从大局着眼,自然应如你所说,忍着,以免事态扩大。但绿营怯于战阵,勇于私斗,此种积习,为害甚烈。今日正要借此事整下这股歪风。”
罗泽南有些担心:“如何整法?说不定会闹出更大事来。”
曾国藩说:“想必鲍起豹也不会有意把事态扩大吧!”
曾国藩叫鲍超起来,亲笔修书封给鲍起豹,说火宫殿兵丁私斗,影响极坏,为严肃军纪、惩前毖后,这边将滕绕树等打五十军棍,并以箭贯耳游营三日,也请鲍提督将镇筸镇闹事士兵作同样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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