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涵,既然世全片真心,你就收下吧!此剑曾立赫赫武功,又是当年攻克金陵吉物。今日长毛占据金陵,世全送与你,此乃天意。将来光复金陵,定非伯涵莫属。”汪觉庵协助亲家来劝。
曾国藩原先认为王船山是个不同清朝合作前明遗臣,今天听王世全和汪觉庵说来,方知他也是本朝贞士。更使他激动是,这把剑有过攻克金陵光荣经历。难道收复金陵盖世功勋真要由自己来建立吗?如真是天意,则不可违背。曾国藩想到这里,站起来说:“既蒙世全先生错爱,又是汪师之命,国藩祗受。”
世全命人拿出宝剑来,双手恭
端遵循朝廷旨意,命衡州知府崔鸣骜馈赠米银。康熙四十二年,受湖广学政潘宗洛之请,才有虎止公刊刻遗书事。康熙四十六年,朝廷批准将船山公入祀乡贤祠。乾隆三十九年将《周易》《书经》《诗经》《春秋》四种《稗疏》列入四库全书,并命国史馆为家先祖立传。”
曾国藩说:“朝历代圣主,对船山先生之恩都有加无已。”
世全又说:“幸而长毛未进衡州,以其对待孔孟之态度,家先祖亦将蒙辱。王衙坪之所以尚有今日之平静,实赖大人及各位先生捍卫乡邑、力战长毛之功。家先祖九泉有知,定会感激莫名。”
曾国藩逊谢番,说:“适才进门之际,见府上楹联书‘武功开朝国运’,看来先生祖上是以武功起家。”
世全说:“大人明鉴。王氏祖上确是凭武功为家族争得席地位。”
泽南说:“辈孤陋,对令祖上所立军功事,向不曾听说。”
“王氏脉,出自太原,后迁至江苏邗江。船山公这支始祖仲公,当年跟随洪武帝起兵,后渡江攻克金陵有功,封山东青州左卫正千户。洪武二十二年,进阶武德将军、骁骑尉。二世祖成公从明成祖南下有功,升衡州卫指挥佥事,晋同知,授阶怀远将军、轻车都尉,遂定居衡州。相传六世,绍紫垂荣,到七叶而武业中衰。此后则儒者辈出。”
“到船山公是第几代?”
“已是第十代。适才所看到那把旧剑,正是洪武帝赐给仲公,仲公仗此剑随洪武帝攻克金陵。曾大人,你老如今统率兵马,正是用剑时候。王家自武夷公以来,直以文章名世。此剑再留在王家,只是件古董,而不能发挥它作用。自古宝剑赠壮士,若大人不嫌弃,世全愿代表王氏家族将此剑送与大人。”
“这可使不得!此剑乃王家祖传之宝,国藩怎能夺人之爱!”曾国藩急忙辞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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