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杨载福先锋营也陷于困境。当他们船来到半壁山脚江面时,看到是,排钉死在江中战船,上面竟然横着六根粗大铁锁!漫说是木船,就是铁舰也休想冲过。杨载福是个水上老手,见此情景,知道不妙,迅速拨转船头。后面火炮轰来,走慢几艘长龙着火被烧沉。杨载福满面羞惭而回。
水陆两军初战失利,使曾国藩忧愁又添几分。从靖港败后再起这半年来,湘勇军势大振,尤其是武昌、汉阳收复,更是名满天下,朝野为之震动,洗往昔备受讥嘲侮辱。曾国藩想:眼前
兽律剜目凌迟,陈尸示众。”
胡万智并不害怕,仍然痛骂不止,亲兵将他强行拖出去。
处决胡万智后,曾国藩骑上枣子马,带着批营官和幕僚登上江岸。此地离半壁山不到十里,孤峰挺立半壁山如同站在眼前。山脚下营垒森严,旗帜林立,鼓角时鸣。江北田家镇上也连营接寨,江中战船逡巡。从半壁山到田家镇,太平军水陆两路人马筑成道铜墙铁壁。曾国藩看后,心中忧郁,默默地回到拖罟上,对众人说:“驻守此地长毛,部分是武昌败将,部分是秦日纲救兵。败将复仇心切,救兵气势嚣张,防守得如此严密,看来有几场恶仗打。”
鲍超说:“长毛是虚张声势,大人不必过虑,明日率部攻打半壁山,保证马到成功。”
杨载福说:“明早率先锋营顺流下去闯闯,探探虚实。”
曾国藩想,先试探下也好,便点头同意。
第二天早,鲍超率霆字营来到半壁山脚下擂鼓搦战。只听见声炮响,当中大营里冲出位中年将军。此人正是罗大纲,身后跟着数百名头扎红、黄两色头巾太平军将士。罗大纲骑马伫立栅栏边,高声喊道:“大胆清妖,有本事过来!”
鲍超气得在马上大叫:“操你祖宗八代,老子把你砍成两截!”
他时忘记太平军扎营规矩,边骂,边指挥人马向前冲,还未走到百把步,叫声“不好”,已陷于布满竹桩沟阱中,回头看,大部分湘勇也陷进去。对岸太平军士兵拍手欢呼:“陷,陷!”同时,万箭飞来,湘勇纷纷中箭倒下。鲍超抡起大刀,前后左右挥舞,总算没有被射中。
他气得双腿紧卡马腹,那马挣扎着想跳出来,却被竹桩刺得鲜血直流,哀啸不已。罗大纲驱马出栅栏,吊桥放下。正在这万分紧急时,周凤山带两营湘勇前来救援,鲍超被拉出来。他不敢再战,和周凤山起撤退下来。清点人数,少五十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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