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紧闭。
“姓袁讲,文中丞听后说:‘寿阳相国老成谋国,所虑是。’文中丞还说,姓曾刚愎冷酷,不能相处,陈子皋是他同乡同年,军饷拨慢点,就下此毒手。跟此人共事,得处处提防,并要德音杭布注意点。德音杭布说姓曾城府深,心思摸不到。当时听到这些胡说八道,直气得发抖,心想,这分明是文俊、德音杭布和祁隽藻上下串通气,在算计们。旦有个风吹草动,他们就会第个弹劾。”
“这伙魑魅!”郭嵩焘骂道。
屋子里空气顿时紧张起来。良久,曾国藩长叹口气,无力地说:“夕阳亭事,不久就会重演。”
刘蓉心里紧。他后悔刚才不该古脑把话都倒出来,引起曾国藩这样大伤感,便安慰道:“杨伯起生当乱世,又遭权贵所害,才弄得被迫z.sha。今日天子圣明,祁寿阳虽然糊涂,究竟不是权*,他与你个人无私怨,那年对你冒死直谏也很称赞。想他只是对你这几年所做事尚不甚解,想到历史上常有拥兵作乱事,提醒皇上注意罢。即使不是你,换成另外个汉人,他也会有这种疑心。”
曾国藩说:“孟容这话倒也不错。虽然祁寿阳上次也在皇上面前说过坏话,不过,此人到底还不是耿宝流人。”
“再说,皇上比汉安帝也英明百倍。”郭嵩焘插话。
“是。”刘蓉继续说,“今后你事事注意点,切小心谨慎,必可避祸趋吉,平安无事。”
“小心谨慎自是应该,不过,”曾国藩紧张心绪已消除,代之而起是极为委屈痛苦,“当世如祁相国这样人,学识才具,二位都很清楚,顶多当个‘平庸’二字,却天子信赖,群僚拥戴,位高秩隆,身名俱泰,且这种人尚不只祁隽藻人。咸丰二年,国藩乃在籍侍郎,本可不与闻国事,只是想到两朝恩重,斯文无辜,不忍心看鼎移贼手、孔孟受辱,才不自量力,以书生募勇练团。实指望上下齐心,扫除凶丑。谁知在长沙时,鲍起豹不容,靖港败后,片诟骂,湘勇进城者竟遭毒打。这两年在江西,步步艰难,处处掣肘。在地方上受如此苦不说,还要在朝中遭无端猜忌。唉!虹贯荆卿之心,见者以为*氛而薄之;碧化苌弘之血,览者以为顽石而弃之。看来死之日将不久矣。二位他日为写墓志铭,如不能为鸣此屈,九泉之下,永不瞑目。”
说罢,神情黯然,怆叹良久。忽然,他离开酒席,走到书案边,奋笔疾书。然后,对郭嵩焘说:“刚才那幅字不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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