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实为国家社稷着想,非为私情。星使若理解,就请在武昌停驻,中止湘行,鄙人已代星使拟好奏稿,为左宗棠辩诬,星使可在武昌拜发后返旆回京。”
富阿吉听,顿时变色,拿出钦差大臣架势来,本正经地说:“中丞此言差矣。仆奉使命而不赴湘查办,住在武昌,岂不欺罔朝廷,蒙骗皇上?左宗棠之案已立于都察院,仆岂能凭中丞面之辞而定谳?中丞刚才这番话,既有谀左宗棠之嫌,又陷仆于不忠,还望中丞三思才是。”
说完就要起身,仿佛这桌酒席是害他不忠陷阱。
“慢点!”胡林翼冷冷地说,面从柜子里拿出份奏折来甩到富阿吉面前,“星使不发代拟之折,鄙人将拜发此折。”
富阿吉莫名其妙地拿起奏折,看着看着,冷汗淋漓,面如死灰。原来,胡林翼奏折是份措辞强硬弹劾。内中列出富阿吉自出京以来,如何骚扰民间,**民女,耽于享乐,有意延误行程等等罪状,人证物证俱在,不容辩驳。富阿吉是个未谙世事纨绔青年,看着这个奏折,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手抖抖地不能自已,忙赔着笑脸说:“中丞,开玩笑何以至如此。常言说得好,官官相护,共保无事,请中丞万勿拜发此等奏折,仆感激不尽!”
胡林翼也换成笑脸说:“星使也不必过于害怕。舟中之事,鄙人不告发,谅旁人也不知。鄙人不求星使感激,请星使就此拜发代拟折吧!”
富阿吉无奈,只得遵命拜发。
在此同时,官文也打发几个人装模作样地到长沙住几天。回到武昌,按早已定好调子也拜发份奏折,证明樊燮所说属实,请杀左宗棠以儆效尤者。
咸丰帝接到两份截然不同奏折,有些为难,便与肃顺商量。肃顺回府后,与王闿运谈起这事。王闿运乘机在肃顺面前极言左宗棠之才,请他保全。肃顺久闻左宗棠能干,也有心保护,便对王闿运说:“听说左宗棠与曾国藩、胡林翼相交甚深,劝皇上特旨垂询曾、胡,你再去跟郭嵩焘说说,联络几个名翰林上书皇上。到那时,就好说话。”
当时最有名翰林,是壬子年探花,时为内阁学士吴县人潘祖荫,其祖父乃鼎鼎有名状元大学士潘世恩,郭嵩焘与他同值南书房。潘祖荫喜爱古玩,尤爱收集鼻烟壶。传说他主考乡试时,遇到两个不相上下考生,而又只能二者取时,他便拿出红绿两个鼻烟壶来放在口袋里,先定好红为甲,绿为乙,然后信手摸,摸出红来取中甲,摸出绿来便取中乙,决不改变。郭嵩焘在王府井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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