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转身出门。
“甲三!”曾国藩叫住儿子,“在信中再跟你讲,你毛病在举止太轻,语言太快,要你举止稳重,发言讱讷。今夜你发言倒还可以,但走路仍是轻飘飘,点都没有改。”
纪泽垂手低头,接受父亲教训。曾国藩盯眼儿子身上穿衣服,又说,“你这身打扮也太鲜丽,明日要换掉。凡世家子弟,衣食起居无不与寒士相同,方可望成大器;若沾染富贵气习,则难望有成。现在忝为将相,所有衣服加起来值不得三百两银子,你们兄弟要谨守家世代俭朴之风,这也是惜福之道。懂吗?”
“懂!”纪泽恭恭敬敬地答。
“去睡吧!”曾国藩轻轻地对儿子挥手。
待纪泽背影完全消失在黑夜中,他才关好门窗,走进卧室。陈春燕提来桶热水,帮他脱去鞋袜。他把双脚伸进热度适中水里,慢慢地搓擦着,脑子里又想起东进金陵九弟来:半个月没有信来,他今夜驻营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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