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震动,曾为早期湘军军纪维护起重要作用。
但同时,曾国藩本人心灵也很长时期深为不安,后悔自责过多次,并暗地作出决定,这种杀戮不可多用。从那以后,在自己人面前,他将这把统帅权利之剑便深藏若拙。现在看来,不杀个把高级将领,裁军便会推行不下去,他要临机取决,动用第二次。
拿谁头颅来作号令呢?他在心里个个排队。反对最烈、闹得最凶是吉字营朱洪章、彭毓橘、刘连捷这些人,他们都是第批冲进金陵城大功之人,蒙受皇上天恩重赏英雄,岂有杀他们道理!霆军功震天下,刀也不能架在鲍超脖子上。张运兰、萧启江都是复出初期擎天之柱,且向忠心耿耿,只有功劳没有过错。杀他们,等于砍自己手脚。就这样排来排去之后,排出个人来,此人就是驻扎在庐州府、至今尚未来禀报正字营统领韦俊。他觉得韦俊头颅,是最适宜借来用。曾国藩并非完全是为眼前急需,实在地说,这些年来,他对韦俊怀疑、戒备从来没有消除过。
韦俊献池州府投降湘军后,曾国藩把他派到安庆前线,暗地嘱咐曾国荃把他置于与太平军作战前沿。曾国荃对韦俊是又疑又惧,便把他安排在安庆战场北部,专用来打太平军援救安庆部队。个月前还是天国左军主将,而现在却对曾经同生死共患难弟兄举起屠刀,韦俊良心受到沉重谴责。那声声“叛徒”“反草恶鬼”咒骂声,不断从对方营垒传来,扰得韦俊和他班子心腹们神魂不宁、羞愧难忍。终于,血气方刚韦以德忍不住,他背着韦俊,联络几个弟兄,愤恨地脱下湘军衣帽,在个漆黑夜晚,骑着快马,扬鞭离开军营,企图西去湖北,再转道回广西老家,却不料被吉字营哨兵发现。曾国荃派出支百人轻骑,将韦以德等人抓回来。韦以德和他弟兄们并不隐瞒自己行径,曾国荃气得要以临阵脱逃罪名斩首示众。慌得韦俊急忙派人去东流向曾国藩求情。见到大哥亲笔信后,曾国荃才勉强放人。
曾国藩洞悉个中缘故。恰好那时寿州练总苗沛霖与在籍办团之员外郎孙家泰构仇,围攻寿州城,他便把正字营调到寿州征讨苗沛霖。四年来,韦俊先是打苗,后来又打捻,虽未大败过,却也只是战功平平,全没有昔日两下武昌、雄踞池州府气概。韦以德出逃,以及整个正字营这几年打仗劲头,使曾国藩对韦俊更为怀疑。没有得到应有重视韦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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