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寿州时,你与李世忠部下大打场,杀死人家两个记名提督,有这事吗?”
陈国瑞不作声。
“在正阳关,你捆绑李显安,抢盐五万包。在汜
百棍,赶出徐州,但他没有这样做。陈国瑞毕竟是个不可多得战将,他手下人马亦能征惯战。现在正是要他出死力时候,岂能让他太下不台!何况自己奉命节制直隶、山东、河南三省兵力,这三省兵力不是绿营,就是旗兵,相对于湘军淮军来说,都不是自己嫡系,心中已存戒备,倘若过分偏袒刘铭传而指责陈国瑞,会让他们产生兔死狐悲之感,不利于剿捻大局,若再由哪个心怀敌意御史借此大作文章,那就更糟。想来想去,曾国藩决定先对陈国瑞采取以安抚为主策略,不过他知道,对这种人安抚,必定要在敲打之后才能起作用。
“陈将军!”待到陈国瑞说完后,曾国藩不冷不热地叫声,“贵军跟铭军械斗之事,本部堂早已知道。刘铭传那里,已严厉训斥,并命他立即撤出长沟集,到皖北去剿捻。”
陈国瑞正在暗自得意时候,却不料曾国藩语气变:“不过,本部堂要对陈将军说句直话,这次械斗是你挑起,你要负主要责任。”陈国瑞张口欲辩,曾国藩伸出右手来,威严地制止。“本部堂早在驻节安庆时,就已听到不少人说你劣迹甚多。这次督师北上,沿途处处留心查访,大约毁你者十之七,誉你者十之三。”
“那些龟孙子都烂嘴烂舌地胡说些什?”陈国瑞气,时忘分寸,露出往日对待部下态度来。
“陈将军,与本部堂说话,你要放尊重些!”曾国藩轻蔑地盯陈国瑞眼,处州镇总兵气焰立即矮下去。
“你耐着性子听说完。”曾国藩左手梳理着长须,右手中指和食指轻轻地敲两下桌面。“毁你者,则说你忘恩负义。当初黄开榜将军于你有收养之恩。袁帅欲拿你正法时,黄将军夫妇极力营救,才保下你命。但你不以为德,反以为仇。”
陈国瑞背叛太平军投靠清军之初,被黄开榜所收养,改名黄国瑞。后来他脱离黄开榜,改换门庭,便恢复原姓,并根本否认曾作过义子事。曾国藩开口便抓住他这段旧事,弦外之音在指出他是个降人。这是陈国瑞发迹后竭力掩饰疮疤。他心里很不好受,但又不能分辩,只得涨红着脸听着。
“毁你人,还说你性好私斗。”
“这是诬蔑!”陈国瑞终于找到发作突破口。
“诬蔑不诬蔑,你先不要大喊大叫,本部堂重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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