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饱抽抽鼻子,哼声。
“输就输,哼是什意思?”
“不要爸爸。”
霍小饱还是委屈,“小饱没有耍赖。”
“真没耍赖?”
霍小饱声音忽然虚点,“没有……”
钟息听到霍司承轻笑声,他在心里想:好,别纠缠这个话题,继续陪他玩吧,不然到时候哭得你哄不好。
钟息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梦里是以前某个寻常清晨,很舒服很美好,他仿佛能感觉到窗外春光,鸟雀在树枝上停歇,风静静吹着,切都很温柔,霍小饱奶味和霍司承须后水薄荷味充盈在钟息鼻间。
他听得茫然。
霍小饱和霍司承都在他身边吗?
恍惚间他还以为自己回到个月前,以前清晨常常如此,霍司承工作行程不太紧张时,钟息就会被他折腾得觉睡到九十点钟,缩在被窝里醒不来。
霍司承会先下床把霍小饱叫醒,照顾他洗漱吃早饭,然后抱着他来到床上,两个人起等着钟息醒来。
钟息想:又做梦吗?
怀里止不住地抽噎,“有时候真好恨你,恨死你,不能保证永远陪在身边,为什要来招惹?”
他声音越来越虚弱:“从军校到现在,多少次命悬线,每次都伤痕累累地躺在面前……你告诉,到底还要经历多少回?”
钟息挣扎出霍司承怀抱,哭着说:“再也不要喜欢你,再也不要。”
“不带回你星球?”
“不带,”钟息喃喃自语:“不带。”.
让他无端想起句诗“当时只道是寻常”。
他不想醒来,选择继续沉溺于这个梦境,任由困意环绕,闭着眼,动不动地听着霍司承和霍小饱傻乎乎对话。
“行吧,那们再来轮,”霍司承说,“石头剪刀布——”
霍小饱口齿不清地跟着:“剪刀布!”
钟息看不到战局,但他听到霍司承笑意吟吟地说:“霍小饱又输。”
他听见霍司承声音:“小饱耍赖。”
霍小饱声音大点,否认道:“小饱没有!小饱是剪刀。”
“你刚刚是布,偷偷变成剪刀。”
“呜呜小饱没有耍赖,爸爸坏。”
霍司承“嘘”声,压着嗓子说:“小声点,妈妈在睡觉。”
再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
房间里还是昏昏沉沉,但床头小灯开着,调成最低亮度柔和橘色。
耳边传来霍小饱窃窃说话声。
他在和谁说话?
钟息还没完全醒,他努力听清霍小饱说内容,霍小饱笑着说:“爸爸,你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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