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疏并起手指,点点远字又收回来,弯下腰捡起水瓢帮他把水浇,
他们今天就走,留下这棵可怜爱情树枯死吗。
想出是出。
“喂,那个人快死吧,怎办啊?”
“还能怎办?请示下老板把他埋呗,总不能死在厂里让他臭吧。”
傅清疏笑着摸摸他头,摘掉手套和口罩放在白大褂口袋里,转身往后面走。
沈隽意不在那儿,地上放着个小桶,还有个葫芦切成两半做水瓢。
做什都三心二意,水没浇人又不知道干什去。
傅清疏失笑着走过去看他种什树,早些时候就听他说种棵树,还写个牌儿,只不过直没时间来看。
他走近看,这棵树是当地独有“爱情树”,长大还会结果子,就叫“爱情果”,酸酸甜甜,说是像爱情味道。
他没资格让傅清疏等他。
——
最后天采集工作量不大,稀稀朗朗几个人不出半小时就采集完,傅清疏抬头看眼,沈隽意不知道又上哪儿去。
“李跃。”
李跃这几天跟他们混很熟,又很好学,缠着沈隽意问很多乱七八糟医学知识,还对基因感兴趣,傅清疏也教他不少。
“现在盯得紧,老板交代让最近别太大动静,但是那多人都出问题,活埋这也太他娘残忍,这缺德事儿谁干谁猝死。”
傅清疏手指顿,转过头看两个人并肩从不远处树林里经过,拎着什东西往林子深处走,那是……后山方向?
上次李跃说后山有鬼,难道不是指沈隽意?
傅清疏没弄出太大动静,轻轻地将水瓢放在桶里,
傅清疏嘴角笑意始终未减,又垂眸看眼他写牌儿,不知道用什,他伸手摸摸像是油漆,又不像,大概是某种颜料。
牌儿上用黑色字书写着三个字。
清远意。
清疏远隽意?
傅清疏心尖像是被什蛰下,有点疼又有点酸,忍不住伸出手描摹下这三个张牙舞爪字体,像极他人,狂妄又放肆,可偏偏不经意露出来小脆弱能将他心击即中。
他听见喊就立刻小跑过来,嘴甜问:“傅叔叔什事啊?”
傅清疏问他:“沈哥哥呢?”
李跃伸手指下后山,说“他去浇树啦,就在那边,需要去帮你叫他吗?”
傅清疏抬眸看眼,没有人来采集,便说:“你在这里看着,如果有人来采集就让他稍等下,过去看看。”
李跃忙不迭点头,乖巧坐在椅子上说:“行,那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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