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陶瓷刀划破,掌心留下道血线,还好不深,只是新伤加旧伤,怕是又要养好阵子。
举着手,从怀里掏出纸巾按住伤口,没再看他。
“你不该拦。”他话里恨意难消,但已趋向平和,听着是放弃毁画意图。
展厅外传来人声,远远有几分嘈杂,
商牧枭停住脚步,见鬼样看向,趁机过去把握住他手腕。
“放开。”他语气恐怖,没有纠结为什出现在这里,只是要放开他。
他越是这样,越是不放,反而握得更紧。
“你要做什?这里到处是监控,每幅画都装报警器,你疯吗?”这些虽是他母亲画,但严格说来已经属于基金会,他不能拥有,更无权毁坏。
“再说遍,放开。”最后两个字,他吐字清晰,字顿。
口经过周愈合已经结痂,相信再过段时间便能恢复如初。以为商牧枭也会像这伤口,逐渐淡出记忆,再不会有交集。结果逛个画展都能遇到……
也是,这本来就是他妈妈画展,他当儿子来看看又有什奇怪?
正打算静静地,趁他还没发现赶紧退出去,余光扫,看到他手里握着东西,心头陡然跳。
那是把陶瓷开箱刀,长得像笔,可以伸缩,是拆快递把好手。会知道,是因为也有这样把刀。
它不似传统刀片那样锋利,但要划破画布,那还是绰绰有余。
没看到就算,都过来怎可能视而不见?
他抬手想要挣脱,牢牢握住不让他动,两个人在展厅里拉扯起来。他觉得多管闲事,觉得他太不听话,动作都带火气。
不明白他为什总要做些出格事,分明有大好青春,却过得稀里糊涂。
“把刀给。”去抢他刀,他反抗激烈,争夺间掌心锐痛袭来,下秒刀落到地上,因著作用力滑至墙根。
“你……”他火大到不行,都觉得有那瞬间他是真想把弄死,可看到手,他又怔住,情绪也凝滞在那儿,发不出,消不去。
商牧枭静静站在《园景》前,仰头看着最中心那幅,手上不断将陶瓷刀头伸出又缩进,并没有察觉到来。
他脸色十分阴郁,望着眼前画作表情隐带狠意。仿佛那不是他梦中美丽家园,而是他噩梦所在。
有预感他要做些糊涂事,他特地带陶瓷刀躲过安检,不觉得他只是为在这里收快递。
忽然,他朝着画走过去。
“商牧枭!”在理性发挥作用前,身体自己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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