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还能理解他话语，但身体已经不由自主臣服于松软床铺，响应周公召唤。
“……老师？”
“北芥？”
长久没有得到答复，他试
“你……”他压着脾气，问得没什
底气，“那你这是原谅还是没原谅？”
“为什不当面给？”
他磨磨蹭蹭，吐出四个字：“怕你不要。”
“你粘得也太丑
。”
“整整粘
个晚上四个小时！”
好笑地摇摇头，看眼黑暗楼道，确定商牧枭已经不在，捧着奖杯关上门重新回到屋里。
把奖杯放回原来地方，之前被它压在下面那盒《逆行风》，则叫丢进垃圾桶——如今已经没办法再以艺术眼光欣赏这部影片，粉丝和偶像没事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回到卧室，检查手机才发现原来商牧枭给打过好几个电话，只是都没听到。
不仅打电话，还用他自己号给发短信。字不多，简洁明，主旨清晰。
【对不起，错。】
睡前都会仔细堵上。不想变态没堵到，堵到商牧枭。
“这晚，你怎过来？”
手刚握上门把，外头商牧枭再次出声：“有个东西想要给你，你不用现在开门，等走……你再开门吧。”
这句话说完，外面便没动静。
到底是什东西这神神秘秘非得半夜三更送来？满心疑惑，有等会儿才开门。
思绪慢慢飘离身躯，蹭蹭枕头，闭上眼道：“谁让你自己摔碎……”
他声音还在继续，透着不确定：“真很丑吗？那……那拿回来重新再粘下？”
那不是要再碎次？这奖杯已经够可怜，何必总折腾它。
“不行，给……”声音渐低，“就是。”
“那你收，就是原谅。”
发个“嗯”过去。
还没等躺下，商牧枭电话就来。
“你‘嗯’是什意思？”
本就是被他从睡梦中吵醒，现在沾到枕头边，睡意便又汹涌而来。
“就是知道意思。”
外头感应灯因为长久静默暗下来，只能透过屋内点灯光，模糊地照出地上商牧枭留下东西。
错愕地愣在那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片刻后，小心翼翼将那东西捧起来，尽管面目全非，尽管支离破碎，但它……确是那座被商牧枭摔碎水晶奖杯。
可能怕不够牢固，从底座开始，它被缠上圈圈透明胶带，乍看上去，像个棒槌。
所说“修补破损”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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