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机力道下加重,心也像是被这股力量攥紧,不疼不痒,只是扯着胸腔,叫人心慌意乱。
怕心跳声太大,被对方察觉,紧紧揪扯着胸口衣服,直到他挂电话,才发现自己忘呼吸。
大口吸气,再徐徐吐出,来回数遍平复心跳后,又觉得热,下床想要冲把冷水脸。
镜子里如实映照出此时模样——双颊乃至鼻尖染上微红,眼瞳蒙上层水光,加上蹙眉表情,说句“泫然欲泣”也不为过。
到底是老毛病犯,激动就眼红,还是因为憋气憋,又或者是别什原因,自己也分不清。
着叫名字,见还不管用,懊恼地“啧”声。
勉强抽回已经递给周公手,努力试着清醒,还在迷糊中,就听他长长叹口气。
“以前总认为,恋爱不应该冲着辈子,恋爱就应该冲着开心。开心在起,不开心就分开,所以分手也是很正常事。”他声音很轻,是种想说给听,又不想吵醒音量。
“这世界没有谁离谁就活不下去,绝不会沉溺于段不合适感情,也不会对抛下人再有留恋。和你在起确很放松,很开心,但也没什大不,时间久总会忘掉你。直,这样告诉自己。”
“太自以为是……”他连说好几遍,听着对这句话尤为刻骨铭心,“太自以为是。”
只是觉得热,热困意全消,想起来走动走动,想拉开窗户,对着外面大声呼喊,甚至,想要将家里每张唱片都拿出来擦拭遍。
这股热仿佛化成某种神奇“动力”,驱使精力旺盛,难以入睡,非得做点什耗尽它,才能得到平静。
于是起来打开电脑,借着这股“力”,气呵成,写完自己《东方心灵哲学:传统与变革》,并将它投递给家CSSCI核心期刊。
电脑屏幕出现邮件顺利发出画面后,活动下酸痛肩颈,再看窗外,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上午倒也还行,不算太困,可能“动力”没耗完,可等中午就不行
这时其实已经清醒,但硬憋着没出声,想要听他接下去怎讲。
“北芥,你能不能不要喜欢别人?比他们都年轻,比他们都好看,还没有不良嗜好。你要喜欢,也应该喜欢啊。”说到最后,他语气带上点忿忿不平,似乎无法理解为什要去喜欢“肖代表”。
忍得辛苦,差点没笑出声。
他又叹口气,再开口时,音色变得十分温柔。
“晚安,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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