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空山视线从脸上移到身后,似乎是在搜寻付惟等人身影。
“快结束,应该不会再撞上他们。”
最好是这样。
心中默默祈祷,就听雁空山接着道:“别怕,不会让奇怪男人纠缠你。”
可能是要心安,他特地又提起雁晚秋交代。
付惟立在人群前排,因为长得高,带着少年人独有清隽,和边上那几个歪瓜裂枣形成鲜明对比,有点鹤立鸡群味道,是以被眼就认出来。
他来看大游行,视线自然集中在神轿上,准确说集中在“天女”身上。
看他,他也看。然后他似乎是愣下,慢慢瞪大眼,不自觉往前踏步,嘴里叫出个名字。
“余棉?”
完,他认出!
路接受众人朝拜。
锣鼓是伴奏,抬轿人呐喊是雄壮歌喉,与雁空山确是演员,这出“戏”却不为娱乐任何人,只是寄托青梅屿自古以来对于美好生活愿景。
“祈求”力量可以很小,也可以很大,或许没用,却可以给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什人们点心灵慰藉,点对未来希望。
而“希望”是比什都重要东西,特别是满目疮痍后希望。
目视着半落地平线太阳,控制不住地眯起眼。
他手扶着巨伞,手撑在膝上,目光淡淡扫过脸,戴着面具脸孔显得尤为冷峻。
控制不住地紧紧手里团扇,简直要在心里尖叫。
不怕奇怪男人纠缠,怕是你对明明清清白白,却天到晚说着让人误会话啊!
你好歹不粉也黄下
立马举高团扇,朝他相反方向偏过脸。而那个方向正好坐着雁空山。
“怎?”他看眼,十分敏锐察觉出异样。
“…看到以前同学。”
“上次那几个?”
“上次那几个。”轻叹声,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止雨天女,也是希望天女啊。
她或许不是哪个厉害、有名神话人物,也没有那多纠结狗血传奇故事,却是整座岛屿信仰。
虽然开始是受人所托,目不纯,并非那样心甘情愿,但走到如今,能好好完成“天女”使命,延续岛上信仰,也打心底里充满成就感,感到高兴。
观看大游行游人很多,挤在两边,熙熙攘攘。这多张脸,老实说视线要具体定焦到某个人身上是十分困难事,可记得阿公说也要来看游行,就下意识在人群中搜寻起阿公和雁晚秋身影。
不想他们两个没找到,却将付惟等人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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