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尘和嘲溪:“……”
燕南笑得眼角弯,不在意地转过头,在寂寂星光里重新开口:“没关系,已年满十七,等猎到黑熊时候便成年。到那时,
见谢逢殊目光落在自己长命锁上,燕南低下头看眼,又笑起来:“这是阿娘给做,她说,这在他们那里是长命百岁意思。”
他停停,又道:“本来燕夏也该有个,但是后来阿娘不在。”
到底是第次喝酒,夜风之中,燕南声音已经有些迷糊。
“鹰叫灼雪,因为阿娘说过她最喜欢雪,但还没见过雪是什样子,巫褚从来不下雪。
“今天叔叔冲你们发火,其实是不喜欢,又不傻。”
起啊谢大哥,是灼雪飞过来,还以为是人。”
谢逢殊无言地和他肩上那只傻鸟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片刻,无力地摆摆手。
反正自己在绛尘面前丢好几次脸,来二去,不在乎再多丢几次。
此时已经是深夜,篝火燃尽,村里家家户户都已经熄灯,为不惊扰他人,他们干脆坐在燕南家竹楼屋顶上。
夜色如水,天高地阔,山野苍茫之间万物沉寂,只有不知名虫啼声乘着晚风远远传过来。
燕南撇撇嘴,往后仰睡在屋顶上,嘴上还说个不停:“叔叔想当族长,知道,他想当话那就他来当好。”
谢逢殊没想到燕南喝醉居然是个话唠,偏头听对方喋喋不休。
燕南躺在屋顶仰头看着天空,西南夜里天色如墨,万星低垂。他头次喝酒,脸颊已经有些泛红,眼睛却依旧很清亮,倒映着无尽星河。
“阿娘曾经说过,外面天地广阔无垠,有大雪如席千年不化,有茫茫深海无边无际。还有外面人,他们不住在山里,住在石头砌成都城——你们是从都城来吗,那里到底是什样子?”
谢逢殊手揣在袖子里,老老实实回答:“巧,们也住在山里。”
燕南第次喝酒,他先用舌头试着舔舔碗里酒,皱起眉头道:“有点辣——还有点甜。”
谢逢殊笑着喝大口,把碗放到旁。
他酒量并不好,幸而巫褚酒不是烈酒,反而多几分清甜。绛尘依旧不喝酒,嘲溪虽然副嫌弃样子,却还是将酒碗接过来。
燕南刚开始还跟小狗似点点尝,后面也跟谢逢殊样仰着头喝,俯仰之间,胸口长命锁在半空中轻轻晃动。
巫褚应该是没有长命锁这种东西——至少全族好像只有燕南胸口挂着个,但它又有巫褚崇尚银器特性,花纹古朴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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