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话。”
宋柏劳放下勺子,抬眼看,与炯炯对视片刻,忽地笑。
“她才不会跟你说真话。”
表现出对下属充分信任以及对自身权威极度自信。
但这话也间接证实今日吴律师到来确不简单。
向平不仅是师父儿子,也是曾经与同学艺师兄弟。有过壮志豪言,也有过璀璨梦想,而今朝踏错,身陷囹圄,怎能不叫人唏嘘。
他虽然是个王八蛋,但想到师父师娘,又替他俩痛心。
都说歹竹出好笋,到他们这儿恰恰相反,好竹偏偏出歹笋。只希望向平在里面好好改造,出来做个对社会有用人,别再让师父师娘在天上都不安心。
“就这事吗?”心里感慨着,将碗推到宋柏劳面前。
他把笔记本电脑挪到边,握着勺子低头喝口甜汤。
“宁先生,好久不见。”
自从和向平、常星泽案子结束,们也有大半年没见。
也冲他点点头:“好久不见。”
寒暄过后,他很快与告辞,李旬与他道离去。
进到病房里,宋柏劳该是早就听到声音,因而见到时并不惊讶。
举手里桶:“送甜汤。”
李旬道:“哦哦,您等等,里面吴律师还在和宋总谈话,应该很快就好。”
吴律师?
绑架案只抓几个不痛不痒小喽啰,连夏家人点油皮都没蹭破,该是不需要吴律师出场吧?
看李旬表情非常不自然,试探着问:“吴律师今天来是……”
蹙蹙眉,突然捂
“不然还有什事?”
李旬明明说是工作上事,他却说只是向平事。他们两个人口径都不统,让越发怀疑其中有诈。
“可李旬不是这说。”
宋柏劳喝汤动作丝毫没有停滞,看着特别理直气壮,点不心虚。
“她说什?”
他坐在桌边,抬头看眼,接着继续摆弄电脑,除没拆线,伤口还贴着纱布,已经生龙活虎地如常人。
将保温桶放到桌上,旋开盖子:“吴律师怎来?”
宋柏劳头也不抬:“向平判。”
往碗里盛汤动作顿:“多少年?”
“十五年。”
“呃……”她迟疑两秒,“就是谈论些工作上事。”
这说法过于笼统,更像是应付借口。
“不能进去吗?”
她显得有些为难:“这……”她看向屋里,忽然面上喜,“好好,吴律师出来。”
过会儿,西装革履中年律师推门而出。见到时愣,随即颔首冲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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