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闷闷咳两声,副不胜天子威压姿态,低声道:“陛下恕罪,确有此事。”
“为何不报?”仁寿帝问。
容棠:“微臣身为皇家宗亲,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本是本分,又蒙百姓爱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更是理所应得。陛下日理万机,微臣哪有因为这件小事,上报惹陛下分心道理呢?”
他顿顿,确保自己说话能传遍大殿每个角落:“因此实则从,bao雨伊始,到七月上旬,大半个月内苏州府乃至邻近州县灾民赈济,其实大半银米都是宁宣王世子自己捐出来!”
容棠:“……”
他侧过头,看向宿怀璟,捕捉到他眼睛里闪而逝诧异,心下稍稍平衡点。
该说不说,柯鸿雪如果不当官,绝对是个*商。
什事都能被他利用呢,过去半年,还能利用呢!
容棠当两辈子幕僚,甚少有这样直接被推到众人面前情况,他在心里默默数三个数,便听到仁寿帝沉声唤:“容棠。”
容棠心下叹口气,还是走出去,正要下跪,仁寿帝像是刚想起什样,道:“你身体不好,地上凉,不用跪。”
王皇后面露惊讶,眼带抹动容。
仁寿帝问他:“可有此事?”
帝王探子遍布大虞国境,容棠丝毫不怀疑仁寿帝其实知道盛承鸣他们南下住就是自己院子。但关于赈灾粮跟所花银钱事,可能是探子觉得不值上报,也可能是天子本就不在乎,所以半年过去,竟没个人疑惑六月下旬到七月上旬,那十多天里,江南房屋冲垮,百姓流离失所,究竟吃什住哪里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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