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世子下就乐,笑着点头:“儿子受教。”
王秀玉松下口气,容棠转口却说:“但他不会。”
“在怀璟心里,永远是第位,断然不可能出现他因为想要子嗣,而与离心事情。”
沅沅偶尔跟容棠凑在起看话本玩玩具,宿怀璟都会吃醋得派人去寻柯鸿雪,问他怎还不把自己侄子带回去,天天在棠璟宅缠着他夫君算怎回事。
只字不提若论亲缘,这小孩分明与他最为亲密。
王秀玉:“怀璟可说过想要子嗣?”
容棠怔两秒,旋即笑开,轻轻摇头:“未曾。”
王秀玉却还是有些担心,低声道:“怀璟嫁给你本身就是因为在姨父家过得不好,想求个庇护而已。如今他已入朝为官,娘也听人说过,讲御史中丞宿大人如日中天,逐渐有成为陛下身边红人趋势……”
她说着顿顿,容棠耐心地看着她,等她后言。
王秀玉:“他毕竟身体健康,又正当青年,若是想要子嗣——”
又是个聪明人,转念便该清楚,对人之下万人之上王爷来说,所谓不可挽回,桩桩件件都写在大理寺律法最前面。
那是想想都会杀头大罪,但容棠说出来,王秀玉并没有反驳,之所以阻拦,也不过是阻止他再说自己要死话。
而今是庆正十年,故人旧交大多死于这年。
王秀玉、沐景序、李长甫……
他原以为王秀玉死是钱氏所致,但如今想来,容明玉也不是没有可能,王秀玉几乎对他从来不设防。
难怪沅沅与他七叔不亲近。
容棠听着觉得趋势不太对,打断她:“娘想说情有可原?”
他有点害怕王秀玉真被这个时代灌输固有观念同化,觉得男子要有子嗣、三心二意是正常事。
容棠眉心轻轻蹙起,王秀玉怔,断然反驳:“怎会?娘是想说,你当时说他是你心上人,年少倾心,钦慕多年,这才不顾切想求娶他回府。这本是少年慕艾之情,但若他真想要子嗣,心念转变,你千万不要委屈自己。”
容棠懵懵:“娘想要怎做?”
王秀玉:“与他和离。”
容棠想到这个可能性,眼底瞬间闪过丝寒凉,许久未算计脑袋开始运转,思索容明玉有什把柄,可以击致命,却又不伤及无辜。
母子两相无言,半晌,王秀玉拉拉他手,岔开话题:“你与怀璟相处得可好?”
容棠稍愣下,从那些阴谋阳谋中剥离开来,实话实说:“很好。”
王秀玉看着他,欲言又止。
容棠疑惑:“娘想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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