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衍自来到这个世界起,都是怕顾悬砚。怕他剑杀自己,怕他再杀人。但从有如此刻,从内心深处有惧意。
这份俱意不是因为顾悬砚修为有多高强,是因为顾悬砚对待杀人态度——他要杀人,就定会死。哪怕风险极大,哪怕那个人修为比他高深。
命若蝼蚁,生死定。
钟衍突然道:“……想最后再猜个。”
他说这句,又沉默许久,终于开口。
钟衍心沉下去。
至此,切都说得通。
顾悬砚在刚开始比试中根本没受多严重内伤。他只是需要个既能提前离去,又中途休息理由。等钟衍熟睡之后,顾悬砚立刻返程回禅院手刃仇敌。
而第二天早顾悬砚已经吐血。他与淳秦虽同在金丹修为,但淳秦已入金丹后期,阅历深厚无比。顾悬砚杀他已是拼力搏,打斗中被淳秦所伤在所难免。
所以钟衍第二天早看到顾悬砚面色苍白,确实是伤得不轻样子。
系统语气顿,终于答道:“不对。”
虽然前三个问题已经让他逐渐有预感,但他还是脱口道:“不可能。”
“从进禅院到回程直跟着他,连睡觉都蹭张床,没有刻离开视线——”
话说到这突然断,钟衍面色苍白。
有。
“……那天早上,顾悬砚确实是连维持结界力气都没,不是故意用血腥味引来白猿。”
此话出,四下俱静,只余下微风卷过竹叶沙沙声。
就在系统迟疑这几
但那时钟衍以为真如顾悬砚所说,他被那掌伤到心脉,调息夜依旧没有恢复过来。
钟衍不知道顾悬砚是从何时计划这切。是从和那魔修比武受掌,于是将计就计;还是发现钟衍死皮赖脸非要跟着自己,无法下手时。
又或者更要早些——从两人到禅院,听到淳秦名字那刻起。
万事已成定局,再猜已经毫无意义。钟衍只能想象着那晚顾悬砚在自己睡着之后,御剑奔袭百里杀淳秦,又返回自己身边。
他刚杀人,胸前衣服上还留有淳秦血迹,却丝毫不在意,语气温柔低声唤道:“师兄,醒醒。”
有段时间,自己睡着。
就从两人留在林中休憩到遭遇白猿这段时间,自己睡着!甚至睡得极沉,还是顾悬砚发现白猿动静,把他叫醒。
钟衍喃喃道:“可是那时候顾悬砚伤得连走都走不——”
系统回答上瘾,还没等钟衍说完就直接打断道:“不对。”
继而又重复遍:“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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