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大人是病糊涂吧。
***
定州,冀州军营帐。
身朱漆山文甲白脸小将撩开营帐帘子,抱手行礼:“末将见过元帅!”
营帐正中摆着张矮几案,右侧有个约有四五米宽长、模拟突厥和定州地形沙盘,左侧则高高挂起张羊皮地图,其余甲胄笔墨等物事应俱全。
官场,错节盘根,却也不是三言两语、旦夕之间便能解决。大不使用‘拖’字诀,拖到陛下忘,磨到东宫他们自个儿妥协——”
“拖?陛下能让拖?你以为太医天天不重样地过府看病,真是陛下关怀老臣不成?分明是提点病赶紧好、赶紧解决淮南案子!”郑楚之拍着床沿叹气:“陛下猜到装病逃避心思,你说说,该怎办?”
幕僚建议:“不如您参自己本,让陛下另择良吏,大不被训斥顿,总不至于因此罢免您。”
郑楚之:“要是真被罢免呢?”
幕僚为难:“下差觉得不至于……”
矮几案后方端坐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老人,此时正端详京都府来信件,他便是郑国公。
听到小将声音,郑国公和蔼地招手:“不谈公务时,不必以上下级称。”
“是。”白脸小将抬头,皮肤因行军多年而呈小麦色,并非京都崇尚白里透红,但剑眉星目面孔尤为俊美,气度雍容,足见不凡。“孙儿见过
“至于!”郑楚之异常激动:“朝廷眼下除便无人可用,没人适合当这案子主审!怎给自己揽回来这个磨死人差事?东宫……东宫不可能无动于衷,你着人死死盯着东宫和五皇子府两边动静,他们定谋而后定,还有后招等着跳进来!眼下必是山雨欲来前平静!”
幕僚觉得上差未免妄自菲薄:“也许东宫只是装出来镇定,指不定府里头如何人心惶惶。”
郑楚之脸颊抽搐,目光沧桑:“你不懂。你虽有满腹学识,却不及京都府里勾心斗角。们离开京都太久,哪里知道京都府里头水有多深?如何知道这些京官满口仁义道德,实则颗心臭不可闻!”
未及弱冠赵白鱼便能面不改色地假装被他利用,看他掉进圈套里,还能装作委屈受害者,事后竟还周全地演完全套,叫他信以为真他把控全局、耍少年钦差。
“实是可怕!十九岁便有如此心计,们常年驻扎边境,来往皆是豪爽武将,做什都是明刀明枪地来,纵有诡计阴谋也没这等心眼!”郑楚之不住控诉:“这些京官心脏得很,百八十个心眼跟你玩,怎玩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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