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不止耳闻,而是相交甚深。与你平分两江漕运生意,愚弄两江官场,买卖良人……互相斗过、坑害过,也联手合作过,每笔每账都被详细记录在王月明送到手上账簿里,凭这些罪证,本官也能将你先斩后奏!”
账簿?
霍昭汶眉心跳。
赵白鱼:“追根溯源,总有骨头软官吏供得出你戕害无辜、私吞税银证据,不需要多少,两条罪证足矣。”
昌平笑,僵直后背松软下来,缓缓靠向椅背,脚边李得寿头颅已经恐吓不到她半分。
赵白鱼拿出手帕擦着左手沾到脏血,语气平静地说:“李得寿伙同江东帅使胡和宜假借山匪之名,谋害三百十五人,勾结两江官商,私通漕运,拐卖良人,还杀人灭口,无恶不作,本官查明实情,怒而杀之,明日还要将他头颅挂到刑场,把他罪行公之于众……敢问殿下,是准备偏袒恶奴吗?”
昌平字句:“你哪来证据证明李得寿犯过这些罪行?”
赵白鱼摘下灯罩,点燃手帕,冷冷地看着火势快烧到指尖才扔掉,侧身睥睨着昌平:“本官亲眼所见。”
昌平:“焉知你不是挟私报复?”
赵白鱼:“人尽皆知本官与你冰释前嫌,母子情深,打杀李得寿概因其罪恶滔天,还想谋害本官。本官和千荆北营兵亲眼目睹,罪证确凿,无可辩驳。本官怒杀李得寿,是他罄竹难书,二是大义灭亲,不畏权贵,世人只会夸大公无私,而非徇私枉法。”
“如果你心里想和嘴里说样自信,就不会站在面前多费口舌,而是像你斩杀李得寿样,把头砍。”昌平举起手刀在脖子处比划,笑得明艳灿烂。“先斩后奏,皇权特许?可惜你心知肚明,王月明手里证据杀不。唯能处死……已经烧得干干净净啦,唯人证——”
她伸出纤长食指,指向李得寿头颅:“被你亲手杀。”
“们来赌把,赌能不能在天下人
昌平怒视赵白鱼眼睛,嘴角噙着抹冰冷讥讽笑:“李得寿纵然有罪,依律也该先谳狱问案,拿到证供,呈至刑部,再做定夺,何时轮到你私刑处决?”
赵白鱼:“殿下怕是不知,圣上点当江西漕司使便允便宜行事,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笑话!”昌平呵斥:“先斩后奏,皇权特许,向是钦差权利,漕司使什时候有这权利?你说陛下允你先斩后奏,可有圣旨?若是口谕,却不认!”
赵白鱼向前两步:“可认识三爷?”
昌平:“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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