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今日到天庭来,也不是找你这小老儿下棋来。”坐他对面,正是地府府君。“是来问问你,那日黑白无常不慎招错魂魄,你处置好没有?”
命格星君捋捋胡须,道:“差不多。本星君给他托好些次梦,偏生这小子是神仙托生,心性又坚韧得很,故而统统入不他神识。不过近日,总算是成
未料得,出师未捷身先死,这偷偷摸摸事还未做,就先被抓包。
“原本来,就是想让你去趟。”对上他目光,淑妃有些不自然地转开目光,神色冰冷中带着两分别扭。“若让下人去,反倒像是本宫意思,这种事,还需得你这孩子来办。”
君怀琅满脸不解,接着,淑妃扬手,将手中东西递到他面前。
君怀琅垂眼看去,便见她手中是件厚重披风。
“佛堂夜里凉,你给他带去。”淑妃别扭地转开眼睛,摆出副漫不经心模样。“今日之事,是本宫冤枉他。”
不会再诛杀君家满门,也不会再对他妹妹下手。既然如此,误会已结,恩怨也勉强算是两清,薛晏既已过继给姑母,也大致算半个君家人,说不定日后还能保护他姑母弟妹二。
君怀琅在心中这同自己说道。
虽说他不愿承认,他只是想到薛晏要独自人在佛堂中跪整夜,他于心不忍,又有些赌气罢。
毕竟,他没犯错,为什要在佛祖面前反省?
那边,拂衣乖乖替他收拾好食盒,放在桌上。君怀琅穿好衣袍,又由宫女替他批上披风,提着食盒,推门走出去。
——
南天之外银河畔,有仙树生在云海之间,高百二十丈,枝叶茂密,满结着剔透桃花,风吹,铃铃作响,声如珠玉相撞。
树下坐着二人,正在下棋。其中位老者须发皆白,对着棋盘沉思良久,干脆将手中棋子掷于盘上,将整局棋都毁。
“满天庭哪个不知本星君是个臭棋篓子?即便是玉帝,都要让几步,偏你这地府来不懂事,次次都要将杀得落花流水!”
那老者还不解气,又伸手将棋盘推得乱七八糟,才算作罢。
这倒是君怀琅有生以来,头次这般偷偷摸摸做事。他看淑妃房间眼,心下有些紧张,却还强装镇定,吩咐拂衣道:“切记,别让姑母知道。”
“别让知道什?”
就在这时,他身侧响起道娇艳明媚声音。
君怀琅抬头,却见淑妃不知何时来,正默不作声地站在他窗下,不知站多久。
“……姑母?”君怀琅心下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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