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看到那些点心,脑中忽然想到,竟是薛晏。
他今夜宴会上,肯定也没吃多少东西,还需得在佛堂中跪整夜,跪到天明。
君怀琅心中产生个大胆想法。
片刻后,君怀琅发现,自己完全压抑不住那想法。他抿抿唇,难得任性地开口道:“拂衣,将这些吃食统统收拾起来,要出去趟,不必跟着。”
拂衣不解:“您是要……?”
几个宫女捧着玉盘,飘然进来,没会儿就将君怀琅面前小桌摆满。
七八样点心小食,量都不多,但胜在精巧,都是合君怀琅口味。君怀琅看着他们布菜,看会儿,才回过神来,果真觉得腹内有些空。
宫中宴会,要招待贵人极多,菜式又需样样精致,仅个御膳房,往往是忙不过来。故而宫宴菜品,分量上通常供应不足,只够垫垫肚子。
等菜布好,拂衣又给他放好餐具,将象牙箸放在他手边。
君怀琅却忽然问道:“佛堂离这儿远吗?”
,让她害薛晏受刑,强让他二人扯上仇怨人。
薛晏是处火坑,触之即死,是那群人将君令欢推进去。
但是,那群人背后,却又是多庞大众群体。今日之事,明面上是二皇子陷害君令欢,但实际上,在他背后,是默默纵容宫中众人,和不分青红皂白清平帝。
即便今日,薛晏已经和君令欢走失撇清关系,清平帝不还是找到由头责罚他吗?
君怀琅抬头看向外头夜色。
君怀琅道:“不必问,也不要惊动姑母,去收拾吧。”
他心道,反正陛下只下令,让薛晏跪整夜,却没说不许他吃东西,不许人去探望他。
反正前世因果已经弄清楚,这世,想来薛晏
拂衣愣愣,自己也不知道,看向身后宫女们。
其中个道:“回世子殿下,不远。出东六宫大门,再走炷香,便能到。”
君怀琅又问道:“可有人看守?”
那宫女掩唇笑道:“佛堂可是人人都去得,除寻常侍卫把守,便也只有僧人。”
君怀琅嗯声,没再言语。
摇曳灯火之外,是片如墨黑沉。
就在这时,拂衣推门进来。
“大少爷?”拂衣手提灯,小心翼翼地往里望眼。
“嗯?”君怀琅看向他。
拂衣看见他,便笑起来,接着打开门,吩咐身后几个宫女进来:“奴才见您屋里灯没熄,就料想您还没睡。今日宫宴上没多少吃食,奴才见娘娘宫中小厨房给娘娘做夜宵,就让给您也做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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