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他是该避些锋芒。不然外派出京,公主殿下便要生病,多来两次,只怕别人不怀疑,也会说殿下这是相思成疾。
他与赵璴马车便这前后,在队轻骑护卫之下,缓缓驶离兖州。
却在他们离开兖州城当日,兖州迎来它第场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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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雪总是比别处下得要早些。
但他对赵璴却偏有种不知哪儿来信任,以至于赵璴不再多说,他也便没有再问。
他按照赵璴话,此后所有事宜几乎都交给衡飞章,而军营中众人也渐渐都知道,方将军自打捉拿完人,便甩开手来,跟衡大人分工得明确极。
几天之后,京城又派钦差来。
这回接连派来三位文官,有大理寺,还有吏部。
方临渊早得赵璴知会,知道派来几人都是赵璴命人安排,之后结案各项事宜也都在赵璴掌控之中。
即便花朝之夜是皇帝授意,但他绝对想不那远。兖州私兵半年前就养在这里,那他们实际主人,只能是桑知辛。
只可惜江华清贪婪,替桑知辛行事时还给他自己留后手,以至于留下证据,只要连带着他们贪污、结党罪证并送到皇帝面前,他对桑知辛便不会再有信任可言。
入冬之前……赵璴有是办法让上京乱成片,再借旁人之手,将那人从龙椅上推下去。
但这些话他不能对方临渊讲。
方临渊不知情,那便是受害者。方临渊若知情,那便是同谋。
如今已过九月,恰在晚秋与初冬相交之处。他们路向南行去,刚到充州与兖州交界处,窗外风沙便裹挟起冰冷初雪。
山口处大风裹挟着黄沙,天上纷纷飘下白雪都染上沙土颜色。拉车马匹在风雪中停下脚步,
于是,他便安心地交割囚犯与物证,先率队轻骑回京复命。
那位朱公子也在同行之列。
据说是其他几位商人还与兖州当地商会有什往来,要在兖州逗留些时日。而他需先将灾粮派发账册先带回京,于是便与他们兵分两路。
临走之前,京中也有消息递来,说是公主殿下天花有痊愈迹象,再过个七八日该就大好。
方临渊坐在车上将那封信翻来覆去看几回,唇边渐渐浮起笑意。
即便是赵璴自己,也不被允许染污他。
于是,赵璴看着方临渊,片刻说道。
“有些头绪,却还不确定。”他说。“但个中缘由,定会派人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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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璴语焉不详,方临渊本该怀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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