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窦怀仁今日会去。”他说。“这老东西几日不给他颜色,愈发会无事生非。”
被窦怀仁烦下午方临渊都吓跳,连忙伸手去安抚赵璴。
“也没什事。”他说。“他不过是去卫戍司转圈,没花什功夫。你看,这不是连晚饭都赶上?”
特将晚膳时间向后推个时辰赵璴没有言语,只片刻说道:“放心,日后他不敢再来烦你。”
这道教方
那十六卫又是高兴又是愤慨:“们自然没什!只是将军太受委屈!”
“是啊,可不受委屈嘛。”方临渊笑着给他拳。
“那你还不快把马牵来?再晚会儿,夫人院中晚膳就要结束,到时还怎找他要补偿?”
——
方临渊早猜到窦怀仁没来由地耍通威风,十有八九是因为赵璴。
四处挑剔番之后,又命十六卫重新操练给他看,又挑剔圈之后,才慢吞吞地离开校场。
“方将军啊,说起来,也算是你妻舅,托大称声长辈,也不为过吧。”他边往外走去,边说道。
方临渊早将他话当耳边吹过风。
“是,大人自然是长辈,您方才指点和教训,都记在心上。”他敷衍地答道。
窦怀仁这才满意,停在轿前时,又吩咐方临渊对夫人体贴些云云,这才心满意足地上轿子走。
他赶到怀玉阁,猛地向赵璴要通补偿。
“请王公公再加道桃酥饼,道蟹粉豆腐,要是还有羊肉话,想吃烤!”
他在桌前坐下,便朝着旁边绢素报串儿菜名,弄得素来清冷不言绢素都不由得笑起来,连连应是。
待绢素退出去,到小厨房吩咐去,方临渊这才长出口气,对赵璴说道:“今日当真是累死!”
可是,转过头去,便见那漂亮狐狸精阴沉着张脸,双远山眉紧紧地蹙起,双眼中满是沉沉烦躁,像是狐鬼要吃人似。
目送着窦怀仁轿子远去,方临渊大大地伸个懒腰。
跟在他旁边十六卫都面露不满:“将军,那太常寺大人分明是来找您麻烦。”
方临渊笑着看向他:“你也看出来?”
“那还能看不出来?装模作样,活像家那群打秋风远房长辈。”那十六卫义愤填膺道。
方临渊让他逗笑,抬手拍拍他肩膀,说道:“行,反正都走。你回去跟弟兄们说,今日辛苦,明天早推迟个时辰训练,待到外使离京,给大伙儿人加派个月饷银,算请大家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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