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李承安两步上前，上上下下打量
方临渊好几圈。“你来啦，将军？”
方临渊眉心
动，不明所以地打量他：“撞鬼？”
便见李承安压低声音，凑上前来。
“不是……五公主殿下，不是临朝嘛！”他神秘兮兮
，像是在说什
赵璴倒没阻拦他，只眼看着他急匆匆逃开背影，行过殿门时，还因为皇宫里门槛比侯府高出不少而被绊个趔趄。
门上宫女们吓得险些跪成片，可方临渊边笑着冲她们摆手，边回头，隔着重重金碧辉煌窗子朝赵璴得意地眨眼睛。
鲜活明快，像是照进殿门里头明亮日光。
明媚太阳，真就这轻易地，落进他门楣里。
赵璴垂眼。
方临渊被咬得哎哟声。
“你又把唇脂弄到
嘴上啦！”
方临渊说着，连忙凑到铜镜前去擦嘴角。
却见铜镜倒映下赵璴，终于微微扬唇。
“怕什。”隔着镜子，方临渊看见赵璴边幽幽地看着他，边说道。“他们不敢笑你。”
打起来呢？”
呀，这是又怕他走。
方临渊难得看出赵璴小心思，实在新奇，忍不住边凑近去看，边卖关子：“那就……”
他拖半天也没下文，直到赵璴实在忍不住，抬起眼看向他。
方临渊笑得眉眼都扬起来。
可眉梢眼角笑意，哪里是这样轻易地，便能敛去呢。
——
方临渊临近点卯时到卫戍司，进门时候，李承安已经将今日当值番兵点齐。
“今天这早？”眼看着大队番兵秩序井然地外出换岗，方临渊有些意外地问李承安。
却不料，看见他李承安比他还惊讶。
方临渊擦嘴角动作顿，抬起眼来，对上镜中赵璴眼中跃动狐火。
这架势，仿佛只要他转身，便要将他吻得天昏地暗似。
……这怎行！
方临渊连忙把捂紧嘴，矫健地闪身，从赵璴面前飞快地溜远。
“先走啦！”他扬声道。“再晚些，就要迟！”
“那三天就能赶到，打得他们落花流水之后，再三天赶回来。”他笑道。
“既为大将，自是要兵贵神速，出其不意，让他们即便知道不在边疆，也不敢轻易进犯。”
他说得下巴微微扬，派风发意气。
却没注意到，面前赵璴在听到他这话时，不露痕迹地轻轻呼出口气来，是紧张屏息之后才会有。
他只道是个小玩笑，却不料自己话音未落，赵璴已然倾身上前，猝不及防地在他嘴唇上轻轻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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