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渐哪儿还有心思责怪他,伸手去抚他额头:“脸这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们不录?”
池小池不动声色地躲下:“怎能不录呢,跟人家都
061受到程序限制,在化出本相时,短暂离开池小池身体,因此没能看到池小池在电梯里看到人。
池小池没有回答他问题,只是愣神。
程渐几乎是前后脚跟着池小池下楼来。
眼见弟弟这副怔怔忡忡模样,他远远站住,注视着程沅时,竟从心里泛出股奇异陌生感。
——他弟弟从小文静、胆小又乖巧,被家人保护得太好,除杨白华外,几乎没有人能伤害到他。
061没能听懂:“嗯?”
池小池竭力稳住情绪:“刚才那个……是你吗?从电梯外面走过去那个人……”
061微微皱眉:“不是。”
他刚才站在楼到二楼旋转梯上,跟池小池挥手,可池小池好像没能看见他。
池小池缓步走到靠近电梯侧大理石柱前,伸手轻抚。
老师缘故,娄影身上很有点莳花弄草文雅君子风。
哪怕后来他父母因为带学生去夏令营,出事故,车毁人亡,娄影搬到小姨姨夫所在筒子楼寄住,他气质也跟筒子楼里其他小屁孩儿截然不同。
池小池曾无数次构想过,娄影如果没死,倒很适合去做新闻主播,或是当个大学老师。
……就应该是他刚才在电梯里看到那个样子。
在周遭人诧异注视中,池小池路冲下楼梯,路上想无数要对他说话。
程沅怎会有这样情绪?
那种压抑不住、叫人喘不过气来悲伤,让任何问询和安慰都显得多余起来。
还是池小池先注意到他:“哥。”
程渐这才走过去:“小沅。”
“对不起。”池小池低头,逐渐找回本该属于程沅情绪,“……对不起。”
……刚才他就是从这里出来。
他背靠石柱,发出声带着颤意轻喘。
“不是吗。”
“……又认错吗。”
061没想到这样个小小奖励游戏会引起池小池如此激烈感情波动,忍不住追问:“你刚才看到什?”
但大厅里人来人往,独没有他。
061也被池小池表现惊住:“小池?你怎?”
061及时响起声音叫池小池想到种可怕可能性。
池小池喉结上下轻滚几下,出声问:“……刚才是……”
他时间竟到失声地步,清清喉咙才能勉强说出话来,声音更是嘶哑得可怕:“……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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