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雨水淅淅沥沥地落整夜,膝盖上皮肤吸饱水,被泡得发白,地上石子异常粗粝,磨得他膝盖钻心地疼。到现在,他膝上伤还未痊愈。
伤是小事,最重要是,他从未受过这等直白侮辱。
褚子陵自是不能白白受这侮·辱。
于风眠既是有意针对于他,他便对于风眠表现出十足畏惧、退避,既遂他意,又叫他找不到其他理由来对自己做些更出格事情。
而他若是硬要找茬,那更好。
不过直到最后他也还是没舍得,只好塞颗偏大草莓到他嘴里泄愤。
不久后,马车窗外传来轻轻叩击声。
池小池将草莓收回仓库,伸手撩开车帘。
褚子陵骑马,与马车并行,弯腰道:“公子,将军又遣信使回望城。官道上遇见后,他说将军有封信,顺道给您。”
“信使呢?”
娄影选个非常利己又利人职业,池小池就算天天钻他帐篷和马车,都会被底下士兵认为是勤勉刻苦,日夜不辍。
此刻,两个人在行进马车里吃草莓。
草莓是用褚子陵好感值从仓库里兑换出来,只要不取出来,就是无限时保鲜,个头大,味道也甜,清洗更是不需费心。
娄影体寒,吃两个尝过味道就算,将草莓蒂摘掉,殷红漂亮地摆满盘子,边看书,边时不时抬手,颗颗地喂池小池吃。
池小池忙着打他几天没打“魔神召唤”,腾不开手。
他褚子陵在军中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又出身平民,与不少将士都谈得来,而姓于顶个公子师虚衔,但说白,不过是曾遭发配罪人,无半寸军功傍身,平白
“马不停蹄赶回望城。”褚子陵顿顿,“看那信使面上神色,该是喜事。”
时停云喜,接过信函,还挺俏皮地对他眨眼:“谢。”
褚子陵余光瞥,只见那公子师坐在阴影处,用手背挡着从帘外射来光,能看出他眉头微蹙,不很高兴模样。
褚子陵心里不由跳,拿捏得当地露出三分惧意:“公子师,马上离开。”
受时停云荫护多年,褚子陵从未跪过三个时辰之久。
自那日起,已过去整整七日。
池小池觉醒来,也不提昨天卡把自己拍晕之前事情,仿佛是忘个彻底,让娄影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捎带手把失忆卡也给用。
直到娄影不经意瞟眼显示屏方向,发现他在“魔神召唤”里id偷偷改。
不再是“楼台倒影入池塘”,而是池小池。
……规矩又正经得让娄影想敲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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