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孟重光而言,他发病时是意识不清、神鬼不辨,尝到血自然就像是老饕遇美食,欲罢不能,等到他吸过血醒过神来,看见颈侧流血、
徐行之试试发现自己还有力气爬起来,便挣起半个身子:“……孟重光?”
孟重光回过头来,双眼里竟蓄满泪水,眨眼就直往下掉。
徐行之:“……哭什?”
……吃饱饭还哭,小混蛋真难伺候。
孟重光也不说话,就望着徐行之掉眼泪,颗颗掉得徐行之心都酥,他没撑过半刻就冲孟重光温柔地招招手:“过来。”
不与他多废话,只伸手把他脑袋按向自己锁骨间:“让你吸,哪里有那多废话。”
近在咫尺血液香气终于是让孟重光失去神志,徐行之颈间皮肤传来阵尖锐刺痛,孟重光就像只饿坏小乳狗趴在他颈间急急地吸着血,迫不及待吞咽和吸吮声叫徐行之莫名有些脸红耳热。
很快,徐行之便觉得身上冷起来,掌心里像是握块冰,又冷又潮。与之相应,眼前人身体团火似燃起来,恨不得抱住徐行之,和他起烧成炉红炭。
徐行之冷得发困,合上眼皮昏睡过去,而吸饱血孟重光眼尾朱砂色未褪,舔舔唇,又依恋地吻上徐行之唇。
他动作竟像是十分娴熟样子,先是封住徐行之口,又谨慎地探出舌尖,下下顶撞勾弄徐行之唇畔,最终趁虚而入,柔软香津慢慢侵占徐行之口腔。
孟重光乖乖地手脚并用爬到他身上来,像是只小奶猫。
他声泪俱下地小声控诉:“谁叫师兄给喝血?又不是忍不住……清醒过来看见师兄不动,还以为师兄又……”他顿顿,委屈道,“……师兄,是你勾引。”
……勾引。
……见鬼勾引哦。
不过想想,徐行之也意识到自己是有些莽撞。
昏迷过去徐行之浑身震,只觉口内麻痒难当,像是有只生满毛刺柔软小猫舌在顽皮地搅弄,可他好似就是吃这套,被这样慢条斯理地搜刮尽全身最后丝气力。
他听到有人含糊又甜蜜地唤自己:“师兄……”
不知为何,徐行之颗心被这两个字轻而易举地填满,安心睡过去。
……徐行之醒来时,只觉手脚酸痛不已。他抬手捂捂昏睡前被咬破地方,那里已是彻底愈合,然而他只需侧侧脑袋,便能看到距离他颈部不远处有片被血洇湿稻草。
他仍躺在山洞里,身下稻草已经铺好,孟重光坐得离自己很远,肩膀抖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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