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面。先杀韩冈,再去劫囚,可以顺势向东,逃亡内地。但先去劫囚,再杀韩冈,即便成功,当所有通往内地道路都被封锁,到时往哪里逃?西北蕃部?那是找死。向南去蜀中?冬天翻越积雪秦岭更是找死。难道还能留在秦州?
韩冈相信陈举儿子不是蠢人,当能算到这步。所以陈缉如果要动手,也只会在这两天。方早有准备,方却是自说自话,被仇恨蒙蔽双眼,有着现在这样结局,又有什好惊奇?
从近两个月前飞将庙中场闹剧开始,连串风波终于有局,最后点余波在这里已经平息,韩冈仰望天空,长长地舒口气,白色气息带着积压在心底切不安和忧虑,在夜空散去……
五日后,陈举谋叛之案定罪。主犯陈举凌迟于市,其二子陈缉、陈络并斩,妻女悉没于官,从犯刘显以下或斩或绞或流,无人得脱。日之间,菜市口上,处决竟达十人之多。刑求之多,株连之广,秦州五十年来,以此案为最。
当日,李师中亲自监刑,王韶列坐,秦州城中大小*员几乎都到齐。刑台周围人山人海,如同社日般热闹。
随着李师中声令下,儿孙尽数被擒,失去所有希望陈举,如条死狗般被拖到架子上,顿时掀起阵声浪。
可导演这切韩冈,却安坐在普救寺厢房中,喧腾透窗而来,却也压不住琅琅书声:“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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