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前后走过客厅,走到楼梯附近时候,夏樵迷迷瞪瞪从卫生间出来,头发像个鸡窝,手指还隔着T恤在挠肚皮。
冷不丁看到两道人影,他差点儿魂都吓没。
“别瘫。”闻时看他岔开腿,就知
闻时没认:“你看见?”
“看见。”谢问从他脸上收回目光,食指点下自己喉结,说:“这里在动。”
他原意也许只是想戳破某人嘴硬,但闻时却忽然没话音,下意识跟着捏下自己喉结。
他皮肤很白,但并不是柔软那种,即便月光下,也依然有种凌厉美感。他脖颈很瘦,喉结凸起线条异常明显。
捏揉几下,就泛起片红。
闻时:“?”
谢问:“然后家里就该准备棺材和布。”
闻时:“……”
谢问:“可能还得备点朱砂”
闻时瞥向他:“干嘛?”
下,转头看向闻时:“怎这副表情,很意外?”
确实很意外。不过这份意外可能更多源自于他没想到谢问真会回答。
听到锦衣玉食那几个字时候,他脑中居然有画面。曾经宽袍大袖,抱臂倚在白梅树边人如果褪下后来百十年披裹风露寒霜,确实有几分公子哥模样。
如果再小些,回到少年时,应该也是芝兰玉树。
闻时想着那些画面,嘴上却说:“就没点优点?”
话题戛然而止,谁也没有再开口,庭院内氛围瞬间被拉扯得很紧。又过片刻,屋里好像有人醒,趿拉拖鞋声音隐约传来,像拨下绷紧弦。
闻时抬下眼。
谢问转身看向客厅,似乎在听那边动静。过片刻,他才转回来问:“还不高兴?”
“没有。”闻时说。
谢问“嗯”声,说:“那就回去睡觉。”
谢问气定神闲道:“死得太冤,容易诈尸。”
闻时默默咽下嗓子里冰可乐,细想下那副场景。手背抹下唇角,偏开头。
谢问静会儿,嗓音沉沉地问道:“你在笑?”
闻时这才转回去:“没有。”
“有。”谢问说。
这话要是由亲徒来问,那真是大逆不道。但谢问只是挑下眉,说:“也有,常给人散钱,念书还算不错,但是——”
闻时喝口可乐,等他下文。
谢问说:“是个花架子。”
闻时:“什意思?”
“放在书上都认识,头头是道。但出书就翻脸不认。”谢问半真不假地说着:“要害挺容易,指着断肠草说那是金银花,能立马给它配单方子,认认真真煎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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