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如琢说。
助手把文件递过来，程不遇低头看
眼，正准备上手签，忽而听见顾如琢说：“当初你不是说，考完期末就回来吗？”
顾如琢望着投影屏，声音紧绷着，像是也透出几分茫然：“怎
三个月……还没回来。”
今天是个例外，是因为顾如琢取消之后整个月
行程，他在公司群里看到，也不知道为什。
大楼里灯火通明，加班人不少，程不遇来到股东办公层，轻轻推开门，其他人都屏息凝声，在旁边位置坐着，把桌边位置留给他。
顾如琢背对他，靠在沙发内，默不作声地看着投影上爆表。
“来？”顾如琢声音有点哑，没什波动，“喝什，让助手去帮你倒。”
“不用师哥，
签好就走。”程不遇在他身边坐下来，清洁沐浴香气拂过来，顾如琢终于偏头看他眼。
发给顾如琢汇报情况。
医生是顾如琢推荐，从医数十年，曾经给金琳做过心理诊疗，口风极其严。
“到，小老板。”司机停车，回头告诉他和乔逸。
乔逸本来以为程不遇睡，正准备叫他起来，但是程不遇却又睁开眼，苍白浮肿双漂亮眼睛，有些茫然地四处看看，随后伸手推门下车，在秋天冷风中打个颤。
“师哥已经到吗？”程不遇轻声问。
程不遇怕冷，初秋就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样，帽子围巾都戴上，只有露在外边双眼睛可以看，乌黑冷静，却带着微微疲惫，而且有些微红颜色，看就知道是哭过。
他身上疲惫颜色已经压不住。顾如琢从来没见过他这疲惫样子，像是几个月里快速长大。
或者说，那就是程不遇本来样子。
“你走不。”顾如琢淡淡地说，“你和还有个综艺，别忘。个月拍期，们已经停三期，现在你伤养好，要回去。”
程不遇愣下，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哦……忘，行程里没列，去跟乔姐姐说声。”
“到，他今天直在公司。”
“嗯，好。”
程不遇没什想法，直接往里走去，秘书下来给他带路。
他好像已经快三个月没见过顾如琢。
前几次公司业务交接，他都是让中间人过来完成，必须亲自出面，他会故意拖延时间，挑顾如琢有行程时候来，这点上他做得非常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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