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飞卢刚刚想到这点,他眯起眼,苍翠眼底有些软化,瞬间带上几分温柔。
刚好地宫旁边有神官晒好麦子,他走过去拿把,立在庭院中,散给鸟儿们吃。还有鸟儿不肯去地上吃,非要往他手上站,他也无声默许。
只是刹那间,他忽而想起那个寂静黄
相里飞卢整衣起身,沉声说:“已不适合讲这本经书,对于各位等待,十分抱歉。这经文中事,现在做不到。”
室内片哗然。
相里飞卢却仿佛没有听到种种议论,自顾自地起身往外走去。
他就是这样性格,不多犹疑,不多徘徊。旦有什变动,也即刻检讨自身,从来都无愧于佛法。
小时候他出错,佛塔百多名授业弟子中,只有他个人不用任何提点,自己察觉后,便去地宫中领罚思过。他在那里想透许多阻碍他问题,比如他这样人,要如何看待戒律?又比如他要如何看业障?
“大师?”
下面坐着位僧侣有些疑惑地问道。
“心中没有不明白、不自觉和因不明白而烦恼影子……”
那窗后人影忽而往左动,消失,紧跟着,有女人低声呵斥:“不要乱走动!把头发束好!这里不是你可以撒野任性地方!”
接着是个少女声音,小声抱怨着:“知道,是发钗散,想找个地方梳理下……再就是,大师会在里面吗?听见讲经声……今日为大家看病不是大师,想看大师。”
相里鸿辞别隐退,孔雀身死,将士阵亡在前,他又如何抵御思念与痛惜,如何抵御这人间赏赐他所有欢愉与痛苦?
他往佛塔下慢慢行去。
地宫入口幽冷,冷风透骨,吹得相里飞卢被镇魂钉贯穿过伤痕隐隐作痛。痛到极致就是热,仿佛被什人吻过,难以分辨。
耳边传来鸟鸣声,叽叽喳喳。上次容仪烧中央百年古树,留下片焦土,这次他回来后,已经清理干净,为这棵树施以救治,只是还在等待焦土复萌。
那些鸟儿却因为这件事,没归处。这些鸟只只都比原来瘦,也大约是少他这个喂食人缘故。
“小声点,也不害臊,对大师要保留敬畏之心!”
重重琐碎嘈杂,也如同浮光掠影般从耳边过。
而相里飞卢也察觉,在那人影消失那刹那,自己心底悄然而生……失望。
他停下来,说:“今日宣讲,到此为止。”
他刚刚才讲到半,此刻突然终止,底下僧人们纷纷茫然地抬起头,不知道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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