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喝酒、反应迟钝、不知所措,也会有肌肉记忆带着他像十七八岁时候样,追逐回应着他喜欢那个人,就像深入骨髓本能。
骨骼说,还是爱你。
“望仔。”江添微微分离开,眸光从半睁眼里落下来,迷乱中透着微亮。他嗓音很低,响在安静夜里,听得人心里酸软片,“们和好好不好?”
年纪小时候,他想做什想说什总要等等,自认为那是理智成熟。等出乌托邦、等盛望想明白、等酒醒、等长大……
后来他终于明白,世界总是在变,没人知道下瞬会发生什样事,就像刚满18岁那年楼梯拐角那句“晚点再说”,谁能想到他们晚就晚这多年。
盛望其实不会哭。
每次鼻尖发酸,他都会睁大眼睛或者仰起头,片刻之后多余水汽就会洇下去,他再飞快地眨上几下,那股劲便缓过去。只有眼尾会泛起抹红。
江添见过他这样,也只见过他这样。很久以前听盛明阳提过句,说他儿子只要不哭都不是大事。看盛望习惯,恐怕过幼年期就再没有过“大事”,哪怕情绪到极致也只会眼尾发红而已。
但是这次,江添吻到盛望眼睛,却尝到满唇咸涩。他这二十多年人生里弄丢过很多东西,“失去”体会过很多,“失而复得”还是第次。
原来这滋味是咸、湿漉漉、汹涌又酸涩。
他现在秒都不想多等。
盛望愣好久,重重地点下头。他举止依然带着酒意,反应有点慢,又显得格外直白认真。他点完头后又垂眼,透着股懊丧:“但是跟以前不太样,很多人这说。”
他垂着拇指捏着其他几根手指关节,又开始无意识小动作。他想说“你可以等阵子再看”。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江添“嗯”声:“听说,喜欢你人比高中时候多很多。”
盛望
盛望脑中是空,心口是满。他被江添牵着,稀里糊涂地跟着对方回到住处,上楼进屋。
他被抵在门上,几乎喘不过来气。
江添看着冷淡,但他吻却总是温柔,当初即便带着少年期青涩躁动,也只是亲昵难耐而已。但今天不同,他就像在确认某种存在样,吻得很深很重。
盛望度觉得太久不做事会不知从何下手,太久没见人会变得无话可说。
直到他微微让开毫厘,偏头喘口气,又如当年样抓着江添后颈追吻过去,他才意识到,人记忆远比他想象牢固,心里是,身体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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