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老老实实地“噢”
声。
“别盘腿。”江添示意他把破
那条腿放下，在盒里抽张创口贴说：“刚住过来，没别。”
“
自己来。”盛望刚要伸手，就被江添让过去。
创口贴带着微微清苦药味贴在破口上，江添指尖落在他小腿皮肤上，
茶几是木质，边角有点尖。江添其实买组硅胶包边，但这几天心思跟着某人飞去广东，包装盒都还没拆。
盛望小腿被蹭破道印，细细地渗着血，他卷裤腿坐在沙发上，跟蹲在茶几上罪魁祸首大眼瞪小眼。
可能是猫目光过于专注。盛望神经在酒劲中挣扎下，感觉到微妙尴尬，于是他拽个抱枕过来搂着，默默挡住腰胯。
这猫被江添惯得无法无天，哪儿都敢坐，还不怕生人。
想到“生人”这个词，盛望有点点不爽。江添去卧室找药膏，他趁着对方听不见，倾身向前，伏在抱枕上看着猫说：“你是那个失散多年儿子
？”
有点懵，想说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是平日清醒状态下，他定能立刻反应过来，江添那聪明，怎会不知道他想说什。可惜他现在还醉着，只能呆呆地看着对方。
直到江添又开口说：“那换来追，你决定要不要答应。”
“算。”盛望泄气地说。他安静片刻，低低地咕哝道：“舍不得。”
他说话语气神态分明跟十七八岁时候相差无几，让人无端想逗弄下。但江添此时满是心疼，只是沉静地看着他，然后低下头轻轻地啄着他眼尾、脸颊、唇角。
盛望被他弄得心痒难耐，又忍不住回应起来。
猫可能以为他要挠它，默默往后撤脑袋。
盛望又问：“你怎长这胖。”
猫虎着脸瞪他，变成飞机耳。
盛望还想再开口，就见江添从卧室出来，手里拿个小盒说：“是那只，不是胖是毛多。”
他出现，客厅里两个活物都消停。猫瘫坐下来舔起爪子，盛望搂着抱枕窝回去。
*
如果不是因为被某个毛茸茸东西拱到腿，惊得盛望没站稳撞到茶几角，他们这会儿可能已经滚到沙发或者床上去。
肌肉记忆作祟，盛望亲着亲着就忍不住要去弄下江添喉结。以前是出于恶趣味和占有欲，想看他哥从冷冷淡淡模样被他点点逗到失控。现在……
现在好像也是。
那点少年期使坏心思总在相似情境下倏忽探出头来，根本用不着刻意去想。好像对着江添，他就能缓慢地、点点地把自己摊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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